如赫连翊所说,这凌钰也算是自讨苦吃,可是像赫连翊这样以牙还牙,原样报复女孩子的男人确实少见,挽月不禁皱了皱眉。
但穆玉宁神色不变,她不觉得赫连翊做得有什么不对,既然害人在先,就应该有被报复的觉悟,只是这样凌缃那边确实就难办了。
穆玉宁把慕冰给她的那包药渣拿了出来,“殿下请看。”
之前穆玉宁故意叫他殿下,多是揶揄警告之意,不甚友好,但现下叫他殿下却没什么别的意思,赫连翊反而还失落了一下,他还挺喜欢穆玉宁硬声硬气的样子。
“这是什么?”
“我今日去找凌大夫,是想请他帮忙看看这药渣里有什么玄机。”穆玉宁将油纸打开,把药渣往赫连翊面前推了推。
“慕冰已进了王府,却发现忠王妃常年病卧,而负责给王妃煎药的正是这位凌钰,这药渣颜色不似寻常,我怀疑这药有问题。”
赫连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认可地点点头。
穆玉宁继续说道:“可是这凌钰既是凌大夫的妹妹,我倒反而不好再拿去向他请教。”
前世穆玉宁只记得忠王妃缠绵病榻多年,病故后没多久便娶了续弦,也就是自己那位庶妹,却没想到王妃的死也是人为。
难道这凌钰和云家也有什么关系吗?还是只是赶了巧,让卫天阑撞见了良机。
难说,很难说,自己手上关于这方面的情报不多,这下也犯了难。
赫连翊将药渣包好递给阿六敦,“县主放心,我北疆的医师也懂得许多疑难杂症,让他们看看吧。”
穆玉宁点点头,似乎有话要说,却不知为何犹疑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这凌缃...也不是没法子可解。”
赫连翊不知为何,脑中一下回想起刚刚穆玉宁和凌缃两人在那房门口柔情缱绻的画面,登时有些不快,“县主又打算如何?”
这句话刺得穆玉宁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答道:“其实...这慕冰与凌缃是老相识,若能请慕姑娘出面,凌缃不见得会不帮我,只是...”
赫连翊还没从慕冰怎么会和凌缃认识的疑惑里走出来,就见穆玉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有话直说。”
“只是...殿下以后就别再与我一起出现在凌缃面前了,最好我们平日里也少见一些。”
赫连翊眼睛一眯,薄唇微抿,他自然是不高兴的,凭什么让他偷偷摸摸的,像是他怕了谁一样。
穆玉宁想着反正都说出来了,干脆说个清楚,“况且,我跟世子本就不适宜多见。”
赫连翊一眉高挑,但似乎也无法反驳,终于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
“对了。”穆玉宁似是想起什么,“殿下方才说北疆的医师医术不错,那还有一事殿下可提前安排下去。”
“何事?”
“瘟疫,北疆医师对疫病是否有研究,如果没有,也许可以提前了解一下。”
“提前?”赫连翊直接点出了关键,穆玉宁神色微动,虽掩饰得极快,还是被赫连翊尽数捕捉,“怎么县主说得,像是知道哪里会发生瘟疫一般。”
“我不知道啊。”穆玉宁难得的有些慌乱,自己怎么不小心说漏了嘴,“我们家算命先生算的,说恐有天灾,多准备准备总是没错的。”
赫连翊明显不太相信,正要说什么,就被穆玉宁一把抓住臂膀,她那怪力一使,难得的让他吃痛了一瞬,然后就听到她斩钉截铁地说:“你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