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卫家和徐家的两位公子真是讨人厌,怎么那般不要脸啊。”挽月听了扑萤从猎场传回来的见闻,气得猛吃了三块儿糕点才压下心里那点恶心。
“你这丫头,之前不还可惜我不去与穆芷兰争那位徐公子吗。”穆玉宁倒没怎么在意这些闲事,只是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这张脸的威力,心里不禁盘算着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更好地利用这张脸。
“小姐,你可快别说了,我那会儿大概是疯了。”挽月嫌恶地捂着耳朵摇头。
“县主,县主,是县主,你可别在外人面前喊岔了,给咱们县主丢人。”曲水翻着大白眼再次强调。
挽月怯怯地掩住了嘴巴,“我刚刚太激动,一时忘了嘛......”
主仆几个人调笑着,安宁地度过这闲暇的时光,但穆玉宁却不禁又想起前世之事。
听方才扑萤所说,那云月文这一世没有了兄长替他参加围猎,加上刚出了云月真的事,卫天阑大约也不敢再冒险找人假扮云月文,才终于暴露了他不会骑射的事实。
这样想来,自己和兄长前世怎么那样傻。
她替云月真拿下了徐景立,而兄长也假扮云月文,替他夺下这次围猎的魁首。
往年父亲从不带兄妹俩参加围猎,住进云家后以为终于有了机会,却也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前日围猎,她虽然成功破坏了云家的计谋,还顺利把事情闹大,将云家异心推进了徐家和圣上的视线,不仅自己阴差阳错晋了身份,还给赫连翊谋了一份奖赏,可谓一举夺得。
但是,也因此让兄长错失了拿下魁首的机会,她心中始终留有一份遗憾。
不过好在圣上因惧怕隐匿在围场中的刺客同党会再次对他不利,所以才多留下所有人一夜,自己则先行一步。
不仅如此,圣上还特下旨意补办围猎,也是为了找人顺便在暗中搜寻可疑之人。
不过他们不会找到什么可疑之人,反而还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兄长能够拿回他应得的东西。
而穆玉骁也没有辜负穆玉宁的预料,自冲进猎场的这一路上,凡是徐卫二人两人看上的猎物,全都被他抢先射走。
他原本因阿宁受伤是没什么兴致来围猎的,可是压不住阿宁的挑衅姑且还是来了,谁知竟然碰上徐卫那两个觊觎阿宁的登徒子,惹得他极是不快。
穆玉骁这会儿已经顾不上什么魁首不魁首的,只是死盯着那二人,不知不觉到手的猎物数量就已经攀登到了前列。
“穆兄,你有些不厚道了吧。”卫丛凛再一次被穆玉骁抢走猎物,忍不住暴露他的纨绔本性。
“卫公子方才不是说要各凭本事吗,自己技不如人,就要发脾气吗?”徐景立还算是聪明,已经看出穆玉骁对他们的不满,生怕穆玉骁将他和卫丛凛当作一类人,忙和卫丛凛划清界线,“我对穆兄的技艺心服口服。”
“你服就好,以后你们谁也别惦记着我的阿宁。”穆玉骁软硬不吃,杀气腾腾地又奔向了下一个猎物。
“呵!徐公子好算计,但是一味谄媚巴结又有什么用,别人还不是一样不买你的账,不如我来得干脆。”卫丛凛见他一脸吃瘪的表情,幸灾乐祸道。
方才那位贵人将这几人的来往都看在眼里,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随即便离了人群,往僻静处去了。
“徐太师,您宝刀未老啊。”
那贵人的去处,正好圣上在猎场中,给朝中年老官员准备的休憩之所,这让大家心里又感念起了皇恩,没有真的让他们去和年轻人比骑射。
那营地里的大部分官员都体力不支地坐着休息,只有徐太师仍提着两只猎物刚从马上下来。
那位贵人一开口,呼啦啦地就站起来一大片人,恭敬地冲他行礼道:“参见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