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有什么冤屈?”圣上依旧是那不温不淡的声音。
卫天阑不敢抬头,答道:“那些侍卫都是我府中的府兵,这猎场当中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被乱箭误伤,所以...所以臣妇才会安排这些府兵跟着小女,护她周全。”
“怎么,这猎场有我宫里的护卫四处巡逻,难道还护不住你云家的一个小姐?”圣上嗓音微扬,似有不满。
卫天阑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是小女生性顽劣,又还年幼不懂事,常常到处乱跑,宫里的护卫固然能护得住她,可是他们最重要的任务是要护圣上周全,况且臣妇也不愿为这点小事惊动皇家护卫。”
这云夫人真是巧舌如簧,徐景立因心中对云家已生了偏见,对她这番言论甚是不屑。
圣上似乎也对她这番说辞并不买账,“你的府兵要保护自家小姐,也是理应之事,朕也不是不能通融。”
“但皇家围猎,所有进出之人都要再三查验,你镇阳侯府要带府兵出席,为何不事先通禀!”圣上的嗓音已不复方才的冷淡,卫天阑心道一声不好。
她自知无从狡辩,只好认罪,“臣妇知罪!臣妇...臣妇只想少些繁琐,所以并未特意申报,是臣妇无知!”
“但臣妇绝不是有心要欺瞒圣上!家中府兵也绝不会射伤徐公子的侍卫,更不是什么刺客,臣妇愿意以全族性命起誓!”卫天阑说完又拜了三拜,“请圣上明察!”
圣上拧眉端坐,久不应答,一直安静旁听的徐景立之父徐尚书出列谏言,“圣上,镇阳侯是国之重臣,云家儿女又深受镇阳侯生前教导,实乃忠良之后。”
“徐尚书有何见解?”圣上面色稍霁,缓言问道。
“依臣之见,云夫人理应不会做出谋害皇家之事,想必这刺客是另有其人。”
理应,便是虽不合理,但也不无可能。
卫天阑心下一沉,看来今日与徐家生出的嫌隙,恐怕是轻易化解不了的了。
而徐景立似乎也对父亲的发言有些疑虑,正欲开口去辩,却被徐太师按下,示意他别作声。
圣上的声音又恢复了方才的平静,“可令郎的侍卫死于非命,若抓不住这刺客,朕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圣上,犬子的侍卫今日能替圣上挡过一劫,是他,也是臣一家的荣幸。”徐尚书拱手道,“但这猎场已搜寻了许久都没有刺客的踪迹,想必是已被他逃脱,但臣必定会追查到底,找出这胆敢谋害圣上的贼人。”
“好,有徐尚书这句话,朕今夜也可安眠了。”
徐尚书不愧是徐太师一手带出来的,几句话便引得圣上龙颜大悦,可就在此事即将揭过时,帐外有侍卫来报已抓到了刺客。
不一会儿,侍卫们便押着赫连翊和阿六敦进来了。
赫连翊腰间仅有一块残布勉强包扎着伤口,但仍布满血污,触目惊心。
旁边的阿六敦也没好到哪里去,除了没有赫连翊那醒目的伤处,但也是浑身脏污,发丝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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