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儿这酒楼里竟然全都有,而且看食材成色也甚是新鲜,穆玉宁笑着给他们夹菜,“祖父祖母,你们先尝尝合不合胃口。”
“嗯!嗯!就是这个味道!”老夫人吃到熟悉的味道,高兴得没边儿。
“祖父?”穆玉宁转头看向沈老爷,“怎么样?”
“嗯,我也许久没吃到这菜了,的确是西蜀那边的风味。”沈老爷点点头放下筷子,“可是好像味道要淡一些。”
“对,因为京城的人大多没吃过这味道,所以宁儿特地让厨房往淡了做,众口难调,不管是咸了淡了总有不喜欢的人,所以宁儿想等食客们都适应这味道以后,再分别定出咸淡等级,便能让客人根据自己的口味来选,也算是尽力调整一二了。”
“这想法不错,但这些食材,要从西蜀运过来,成本可不低吧?”沈老爷继续追问。
“祖父,您宝刀未老啊,一问就问到点子上!”穆玉宁眼中带光,而沈老爷听了她的夸赞,不知怎么还觉得有些骄傲起来,冲老夫人摆了摆眼色。
“一些食材,尚且还能从西蜀带些种子,我们自己种在小院儿里,若收成不错,我便准备让近郊的庄子都种上,这样便能节约不少成本。”
穆玉宁从容不迫地说着,桌上的人听着都频频点头。
“可还有一部分食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都很讲究土壤、气候,哪怕带到京城来种也是活不了的,所以宁儿和程记镖局合作,添了三成的运输费,加急从西蜀运过来的。”
“这可不行。”沈老爷立刻否定,“虽说菜品的味道有保证,可是这成本太高了,难道你这普通的一道菜定价要到天上去吗?”
“定价确实比寻常菜品高一些,可是也不会太高。”
“那你如何盈利?总不能指望靠别的菜品利润来平衡吧?”沈老爷眉头紧锁,似乎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穆玉宁放轻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有内部消息,京城很快就要修一个新的港口,连通西南水路,我跟程伯父说好了,届时我们沈程两家合作,再做一条西南特供的货运线。”
说到此处,沈老爷已经反应了过来,她这是想通过和程记绑定,把货运的成本生生压下去,虽然刚开业这段时间因为高昂的运输成本会难以盈利,但只要把握住了京城这条水路的货运,到时成本自然就能控制下来。
“你怎么知道京城要修水路,难道你算命还能算出这个?”沈老爷揶揄地冲街口的沈记算命摊子努了努嘴。
“这可不就是算出来的嘛!”穆玉宁当然知道再过几个月就会开通水路,可又不能透露自己是重生之人,只好心虚撒谎,“嘿嘿,我就是觉得他们算的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上天都要帮我,所以我就私下找丛娇帮我跟卫国公打听打听,结果居然是真的!”
沈家二老虽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与西南的几位官员关系也不错,可京城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见穆玉宁说得有鼻子有眼,便也都信了。
甚至觉得穆玉宁第一次做生意,就知道官商勾结...啊,不是,是积极和朝廷官员沟通互助,可算是无师自通,非常有天赋了,心里对她更是放心。
“还有咱们绣坊的蜀绣,和西南一带有名的石砚,好多都是贡品,寻常人家见都没见过,可是只要咱们这条货运水路通了,西南那些特产都能往京城运,京城里的一些稀罕物件儿,也能往西南运,这来来回回都是钱啊。”
穆玉宁说得头头是道,在众人的肯定中更是摇头晃脑、好不得意,“当然,西南这条线要是做好了,其他线我们也能做呀!五湖四海的人都汇集京中,那可是好大一笔生意!”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至亲之人都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第一次体会到肆意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