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宁探身上前贴在穆芷兰耳边轻轻说道:“因为好用啊。”
随即退开身,大声反问:“我攀诬你?”
穆芷兰没想到穆玉宁竟真的要用这下作的办法,惊得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
穆玉宁轻蔑的笑容,愈发刺眼起来。
“你们璃院的人在府上向来是出入自由,若是出门办正事,为何要乔装打扮?”
“况且,你一个女儿身,还是侯府的小姐,虽是庶出但身份仍是尊贵,竟然要扮成一个小厮?”
“如此偷偷摸摸,还敢自称清白!”
穆芷兰气得说话间嘴唇都在发抖,“穆玉宁,明明是你脏污我!若不是你......”
“若不是我怎样?”
“若不是你把我和姨娘关起来,我和姨娘每日连餐饭都吃不饱,又遣散了身边的下人,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我何苦偷偷溜出来去找云姨帮忙!”
她边说边哭,那娇娇弱弱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哼,穆芷兰,我不过是把璃院的吃穿用度恢复到妾室和庶子女原有的标准,你就闹着吃不饱饭了,可见你们以前是怎如何挥霍无度。”
“而我不让你身边的下人替你给你的情郎传信,做出败坏穆家门风的事,在你嘴里就变成了囚禁于你,你可真是能言善辩啊!”
穆家报官那天,不少人都去看了,深知那姨娘和这庶女在公堂之上有多嚣张,这下在人群里还不停的给不知道的人评说那日的情景。
“大伙们,你们评评理!”正是热闹的正午,酒楼门口早就围满了人,穆玉宁字字顿挫,“分明是这两个狗男女败坏家风在先,难道还容不得我抓回去管教吗!”
“这穆家的嫡子女真是太艰难了,那天府尹大人都判了,这庶女竟还这么不安分!”
“谁知道是不是眼见没了镇远侯给她撑腰,就想找个好相公来与她一同对付嫡兄嫡姐。”
“这云公子也是,都说他是饱读圣贤书的君子,没想到竟做出这等不知羞的事。”
“他们云家也就那样吧,那日公堂上云夫人还承认偷拿了别人穆家主母娘家的钱财,想来她膝下的子女也都不是什么好的。”
“真的假的?穆家主母都死了多少年了,还贪别人娘家的钱?”
“那谁知道,反正也没见她拿出证据,多半就是贪了呗,自己都心虚!”
“对啊,能和别人家妾室交好的主母,能是什么好的,啧啧啧。我们从前都被骗了!说不定云家那些美名都是编来骗人的,私底下不知道怎么样呢。”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或惊诧或嘲弄,那穆芷兰向来是厚脸皮惯了,只觉气不过自己今天竟又栽在穆玉宁手里。
但向来受多了奉承夸赞的云公子,就难扛住这能淹死人的唾沫了。
“穆玉宁,你太过分了!我云家与你无冤无仇,怎好这样不知廉耻攀诬于我!”云月文从未受过这样的冤枉气,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
“不知廉耻?”穆玉宁回身质问:“究竟是谁不知廉耻?”
“我穆家常年没有主母坐镇,父亲一时昏庸让一个妾室姨娘掌家,能让这养在贱妾膝下的庶女做出这等丑事,穆家确实难辞其咎,所以作为嫡姐,我今天才来代行父母之责加以管教。”
“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云家主母掌家,而云夫人更是远近闻名的贤妻慈母,没想到这嫡长子竟也学得那些个下九流的肮脏手段!”
“只怕云公子的才名也只不过都是虚名罢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借用这才子之名,才好方便勾搭欺骗清白人家的女儿,如此淫秽不堪!”
“这种家教,实在是不敢恭维!”
云月文面色发白,只见围观众人对穆玉宁那些话频频点头认同,一想到自己维持这么久的才子之名从此就要变了味,顿时气得脑袋发晕。
穆玉宁不再多加理会,指挥着下人把穆芷兰拎回府。
她心情大好,今日一行收获颇丰,这下回去既可以名正言顺地把璃院封得严严实实,斩断璃院和云家的来往。
又能搞臭云月文那矜贵奇才的名声,卫天阑这下定要气得跳脚,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