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鹤接过发票,看都不看,直接捏成了一团丢在地上。
“这是八十万,请你立刻离开。”他拿出支票簿,写了一张八十万的支票递给我。
“谢谢老板,老板发财。”我接过支票,笑着对章鹤说道。
这样的场景很是熟悉,和以前做男模时接小费一样,次数多了,脸皮也就厚了。
拿到钱,我抬脚大步离开,现在不走,等保险公司的人一来,就前功尽弃了。
车顶的喇叭还在放着录音,章鹤走到车前,此时的他刚吃了个哑巴亏,脸都气的发黑,拿起喇叭用力砸在地上。
当他准备回公司时,嗅到金钱味道的我又原路折返。
“你又回来干吗?”他看着我,要不是打人犯法,又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估计他都动手了。
“我来拿我的喇叭。”我看向地上被摔得稀碎的喇叭说道。
“那你刚才干嘛不带走?”章鹤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忘了。”我抠了抠鼻孔回道。
气氛有那么几秒的僵持。
“你不准备赔吗?”我问道。
“我刚才给你八十万,你他妈一个破喇叭,还好意思让我赔?”章鹤气极反笑。
“是我的也就算了,是公司的啊,公司财务,一针一线,都是要报备的,现在你砸了我们公司的东西,你不赔怎么行?”我很是认真的说道。
章鹤站在原地,眼神如果能杀人,我必死无疑。
“那章总你要是不给的话,我只能用老办法了。”打开奔驰车的后备箱,我从里面拿出一个新的喇叭。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内。
并不是重大伤害,才能震慑对方,无底线的恶心,也能让其反胃。
“多少钱?”章鹤冷着脸说道。
“我看看啊。”掏出口袋里的发票,我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直接说多少钱。”
“找不到发票了,要不你看着给吧,不够的话到时候我自己贴。”我拍了拍胸口。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还挺贱的。
但我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钱都给你,从我眼前消失,别再让我看到你。”章鹤掏出钱包,将里面的钞票一股脑放在我手里。
“这就气急败坏了?你这耐心,不怎么滴啊。”收了钱,我仍不满足的嘲讽道。
章鹤没有再说一句话,径直回了公司。
对付无赖,一定要用无赖的办法,顾思雅是肯定拉不下脸做这些事的,可我不同,在夜场混的这一年里,什么人没见过。
只要达到目的,什么姿态,什么办法,已经不再重要,很多时候,你会发现,你想像个男人一样去解决问题,到最后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个社会,行不通的事,莫过于和流氓讲道理,和文人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