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这样抱抱你了，这次我是真的走了。”棠宁抱完A1221，挥了挥手，在A1221呆滞的目光里再次关上了门。
A1221眼睛怔怔地望着棠宁，一直到她的脸彻底掩于门外，他才收回目光，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
棠宁发觉自己就安抚A1221一会儿功夫，已经错过她踩点到公司的时间了，她嘴里叼着包子，眼见时间已经来到8：59，她一个分身冲到打卡机那，结果在她按上去的前一刻，时间变成了9：00。
完了，她忘了这星球时间流速比地球快。
她这个月全勤完了。
棠宁忽觉心情灰暗，嘴里的包子也不香了。
不行，现在她还有养家糊口，全勤不能说算就算了。
她眼眸微动，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一边若无其事地走路，一边似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话。
“先生，可不可以请求一下偷偷把我打卡时间改一下，只往前改一分钟就够了，如果你没有这个权限当我没说。”
她听见半天也没动静，扭过头瞥了监控摄像头一眼。
她原以为这人工智能会时时监视她担心她暴露秘密，但是他这会还没回应，莫非是忙别的不成。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忽然冷不丁听到一句：“有这个权限，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棠宁脚步一滞，嘴角微微翘起，开始发疯，“求求你了，我昨天捡到一只‘流浪狗’，我不仅要养活自己，还有一条狗要养，要是没有这个全勤，我和狗就要露宿街头一起流浪了。”
“流浪狗？”某人工智能声音忽然拔高了几个音调。
“对呀，我昨天捡了一只超可爱的流浪狗。”棠宁毫不心虚地撒着谎，眨巴眨巴眼睛，“他被他前主人抛弃了，他差点被杀，身上还带着伤，实在是太可怜了，你不同情我，就当同情一下他吧。”
“你最好真的有一只流浪狗！”某人工智能撂下这一句就不说话了，也没表明说帮不帮她。
棠宁摸了摸鼻子，总觉得对方这句话怎么说得咬牙切齿的。
忽然又想起某人工智能似乎掌控了销毁场系统，就算没机会救A1221，也该知道是她救下了A1221，他应该知道她压根没啥流浪狗，她是在撒谎。
不过为什么他语气似乎有点不悦呢，又不是说他是“流浪狗”，难道他觉得将机器人比作流浪狗，是侮辱他们人工智能人格，给同类抱不平？
又或者……他就是A1221！
这个想法一产生，棠宁就否定了。因为她无法想象一个具有反抗精神且似乎有点厌恶人类的人工智能，会放下尊严说要给人类提供“服务”。
而且她家又没有安保系统，要是她昨晚要是没有拒绝A1221的请求，对他做了些什么，他最多能操作她的光脑，将她猥琐行径发给同事领导来以示反抗。
就为了监视她，这牺牲也太大了，这没必要吧？
或者人工智能因为身体可以更换，对这种事压根不在乎。
棠宁来到办公区，坐回工位，忽然发觉办公区的氛围有点凝重，她不明所以地打开她光脑准备工作。
姜梨将脑袋凑了过来，“你这次踩点没被抓包吧？这会田老六脾气正大呢，别被她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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