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暄大胆地提出假设,谨慎地开始实验,白天准备登基大典事宜已神疲体乏,夜里还将棠宁留在宫里歇息。
厮混到子时他已累得已经抬不起头,但是一想到双修可以修复容貌,便是倒了下去也要硬撑着爬起来缠上棠宁。
棠宁正欲翻身下床取出药膏来,忽然躺着动弹不得的景暄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一步三颠倒地走了过来又勾住她脖子。
烛光下他容色晃眼,玄黑被褥衬得他肌肤如雪,身上春汗闪着碎光,裹在起伏的肌体上。
棠宁浑身一僵,欲要翻身下床的动作一滞。
不是啊?这是打拳击吗?谁先倒下谁就输?!
他都不睡,我要怎么抹药啊!!
景暄见棠宁呆住,没有像第一次那般怯懦退缩,而是直接拉紧她脖子吻了上去。
这次没有以前那般青涩莽撞,只要经历尝试几番,以他绘画春宫的理论,自是懂得怎么撩人心怀。
棠宁自是被撩拨得呼吸紊乱,只好放下去取膏药的手,揽住他醉死在这美人乡中。
一直到丑时景暄这才歇下,棠宁顶着个黑眼圈给景暄抹药。
她猛然发现一件事:她天天因为熬夜越来越丑,这小子反而因为有膏药滋养肌肤容貌越盛了。
合着她是给他人作嫁妆。
她怨气冲天地抹完药,不满地掐了一把景暄脸蛋,白眼一翻,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景暄一醒过来,见棠宁已经起了,便迫不及待吩咐小夏子取来铜镜,对镜一照,果然烧伤痕迹果然淡了些。
妖精一说原本就是他自己也觉得好笑的胡想,他猜测不过是住这皇宫不用同往常那般风餐露宿又与棠宁蜜里调油不用受单相思之苦,有着宫人侍奉又受情爱滋润,这肌肤自然容光焕发了些。
没成想这烧伤竟然实打实地消了下去。
莫非这棠宁真是妖精不成?
可是棠宁她明明白白是大将军棠世昭之女,父皇在她满月宴上抱过她,她又怎么可能是妖怪。
他想到他与棠宁关系是在母亲让青冉侍奉自己的那个夜晚开始缓和,忆起那晚上棠宁见他刚出来时脸上明显惊讶一下,注视了他许久,可之前他与棠宁在宫中也时不时撞见,棠宁都是对他不冷不淡甚至几分轻慢。
棠宁这幅壳子好像在某日悄无声息地换了个人。
这陡然推出的结果令景暄手一颤,手里的镜子轰然摔裂,他心神激荡,一时仓惶地四处张望,低头注视着镜子碎片里他碎裂的脸,一块碎片映出的眼决然而痴狂。
“无论她是山精野怪还是孤魂野鬼,她既然许诺一直陪着我,我便这一世都要与她纠缠到底。”
棠宁只觉这几日景暄缠得愈发厉害,不知道为何,她白日还要整顿皇宫大战后残留的皇宫禁军,免得登基大典出了什么岔子,这日夜劳作实在有点吃不消。
好在终于迎来景暄登基大典,前一晚棠宁检查景暄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发现疤痕全消了,整个身子宛如玉做的一般,没有一丝杂质裂痕。
棠宁在他胸口覆上一吻,倾听他的心跳声,景暄复又揽上她的脖颈,邀请之意不言自明。
棠宁却笑着摇了摇头,在他唇上轻啄一口,又将他垂顺的黑发捋到耳后,“殿下,明日凌晨就要沐浴更衣去往天地宗社祭祀,还是早点歇息吧。”
景暄眨了眨眼,一想到明天就要登基了,心头一阵阵发闷,一股没由来的不安纠缠着他,他低下头,将脸埋进棠宁怀里,环抱住她。
她有心跳,身体也是温热的,她大概不是什么鬼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