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暄挣扎得更厉害,虽然腿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疤痕总归丑陋不堪,怕扫了棠宁情致,便要起身阻止,喑哑着声音低声呼道:“不要,不要看那。”
“殿下刚刚受伤时的腿我都看过,这点又算得了什么?”棠宁淡笑,倏忽侧过脸,唇虔诚地落到最可怖的那道伤痕上。
她俯视着景暄,目光灼灼,眼中倒映着的摇曳烛火,又如心火一般以燎原之势燃进景暄心里。
景暄怔怔地瞪着,腿上好似雨滴落下,又似被火燎过,他心口也仿佛从伤痛中结痂长出新肉来。
烛火最后猛烈地摇曳了一下,一滴晶莹的蜡油蓦然从烛心滴落,忽然暗了下来,帐内陷入暧昧的昏暗中,四周也随之静了下来,隐隐听到隔壁帐子里酣睡声与梦呓声。
棠宁一吻完毕,却不再收手,继续托着他左腿向上吻去。
兴致渐起,便觉景暄身上衣裳碍事,且将景暄身上他若隐若现的纱衣轻解,便露出他莹白如雪的肌肤。
景暄还来不及反应,身上纱衣便如轻羽一般被人剥开,他面上一囧,一时手忙脚乱不知道捂住哪里,最后手乱划一通捂住关键部位。
棠宁顺势往上吻过大腿,只觉唇瓣触感细腻柔滑,皮肉透出幽微香气,犹如宫妃爱用的香膏腻脂,又如无瑕白玉一般温润莹泽。
温香软玉大抵如此。
她喟叹,瞥了一眼景暄紧紧扣住小腹的手,便也不咄咄逼人,只蜻蜓点水般触过他手背,便打算就此略过。
谁知景暄却吓得惊呼出声,惹得周围帐中不知哪个士兵似是醒了过来,哼哼了两声不知道说了什么。
棠宁便轻轻捂住景暄嘴,眼中闪过促狭之意,轻笑道:“别人还在睡觉呢,殿下也不想让士兵们知道太子殿下在这‘犒赏’他们将军吧!”
景暄被她言语调戏,呼吸不由得急促,脸烫得厉害,紧抿着嘴不敢发出声音,侧耳听着周围动静。
就闻那人似乎翻了个身,不一会,震耳鼾声复又传来。
“唔!”身上又落下一吻,惹得景暄闷哼一声,羞耻得起了退缩之意。
这时烛火终是燃尽了,最后一点微弱的光隐入暧昧的夜色中。
“蜡烛灭了,我去再点一根。”景暄假借取蜡烛之名,伸出手欲要起身逃走。
皓白的手腕却被棠宁扣在黑漆大桌上,“殿下明明说好‘犒赏’我的,这夜还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