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端王一脸疑惑,只觉对方诓骗自己,“什么贼?”
“偷马贼啊!”一个阔方脸镖师不住哭诉,“我就装个货的功夫就有两个人从天而降,不由分说地将我们马车赶走了。”
端王闻言顿时瞳孔圆睁,目光一凛,推测偷马的很可能是棠宁等人,可是人数分明对不上,“确定只有两个人?”
他这一问就给阔方脸镖师问住了,天还未大亮他哪看得那么清楚,这时旁边山羊胡镖师反驳道:“哪止两个人,我看到的分明是四个,一紫的一黄的,两个黑不溜秋的。”
“哪有那么多,明明只有三个,一黄的俩个黑的。”又一个劲装打扮的女镖师推翻二人的言论。
山羊胡镖师顿时不服气,反驳道:“你眼神不好,明明还有个紫的不能动,正被一个人扛着呢。”
阔方脸镖师还是坚持自己只看到两个正要插嘴。
“闭嘴!”端王听他们嗡嗡地吵个不停,脸色铁青,心下觉得偷马的十有八九是棠宁等人,咬牙切齿,“那你们还不快追!”
几个镖师瞬间停止争吵,心道:要不是你拦住我们,我们早追上了。
他们可不敢直说,只好又乖乖地上了马车,驱车去追赶不知道不知道飚到哪里去的鸦隐伏黯二人。
就见镖局马车走后,地面上赫然出现几滴鲜红的液体。
他将手指往地上一抹,放在鼻尖一闻,果然是血!
竟然让他们逃了!
他手握成拳咯咯作响,眼撇向马车远去的方向,一字一句对手下命令道:“给我快追!”
几名手下迅速上马追了出去。
端王坐上马车却不急于去追,总觉得棠宁选择这样出城是否也太明目张胆。
他缓和了面色,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唯恐又中了棠宁诡计。
他望了一眼城门外被马车冲烂的路障,对着守城卫兵吩咐道:“遇到出城的一律严查,尤其是腿伤不能动者!”
说罢,他才命令马夫驱车去追赶鸦隐他们。
而此时鸦隐已经驱车冲破城门防守,狂奔来到城门外十几里。
后面追赶的镖师见偷车贼出了城失了踪迹,又担心惹上什么大事,便不敢再追打道回府。
端王连追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神疲体乏,终是在路边看到了累得趴在地上的马,马车也斜栽在地上,驾车位已无一人。
他一掀开车帘,哪还有什么人影,就两个套着衣衫的笤帚立在那,似在毫不留情地嘲笑着他。
又中了棠宁的诡计!
“棠宁!”他气愤地将两个破扫帚横扫在地,似是气过头了,又转怒为笑,“幸好我提前已将京城封锁,你再诡计多端也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