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让棠宁擦个尾巴,郁禾身体便像过了电一样轻颤,浑身发酥起来,舒服得喟叹一声,怒气消了大半。
怒气一散,郁禾那不灵光的蛇脑袋似是明白棠宁那句话的意思。
棠宁抬眸瞥了他一眼,眼睛里闪过笑意,将擦洗完的布搭在走廊栏杆上,便道:“擦好了,这下你可怪不到我头上。”
“棠宁!”郁禾耳朵如同滴血一般唤了棠宁一声,见棠宁望过来眼睛便像被烫到一样移开目光,兀自低头轻解衫子的系带,薄衫便如柳絮一般飘落下来。
这个时节还有些春寒未退,他冻得微微发抖,脸却烫得厉害,他强忍着羞耻,问道:“这样算不算有诚意?”
谁知棠宁风轻云淡道:“我早就见过你这幅样子了。”
郁禾便眼眸一垂,一时茫然,低声问道:“是要我人时的模样吗?”
说罢,他便一扭身,想要化成全人形。
棠宁却摇了摇头,嚣张地指使道:“你光屁股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鳞片打开,让我看看你别的东西。”
郁禾脑子便一下炸开,料峭春风也吹不醒也吹不醒他混混然的脑袋。
他支支吾吾好久,环视一圈见没有其他人,才羞赧说道:“都要看吗?”
棠宁便笑出声,一把把他压进赤红的扶桑花丛里,扶桑花便是无风自动,笑吟吟地轻颤起来。
郁禾从花丛起来时,已近黄昏了,他的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墨色的头发全散开,上面挂着青青红红的花叶,身上星星点点的也似被花汁点染一般,他刚爬起来晕晕乎乎的,竟又一头栽进冒着热气的温泉里。
棠宁欲要去救,谁曾想这蛇精比以前丰腴些,一时没拉住,也被他带了下去。
蛇精被棠宁从水里捞起,呛了两口水,眼尾被热气蒸红了,眼中凝着雾气,懵懵懂懂的,竟一时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棠宁见了不由得心头一动,抬唇轻点。
郁禾眼睛微闪,似是反应过来,蓦然瞪大眼睛,又勾住她脖颈,用力加深这个吻。
情到深处,棠宁又一把将他推倒在温泉的石壁上,埋首去吻他心口的疤痕,又转而去衔旁边的那点梅红。
待到梅色尝透,将他身轻翻,扣住他人身与蛇尾相接处。
等郁禾再起来,他已经走路颠颠倒倒,如同醉蛇一般。他踉踉跄跄爬到屋内,倒在棠宁床上便沉沉睡去。
棠宁无奈地将他被子从他身下抽出来,蛇尾巴往里面挪了挪,便盖着被子搂着蛇精安然入眠。
夜里郁禾醒过来,棠宁清浅的呼吸打在他耳尖,腰被她紧紧搂着,他身上全是棠宁留下的痕迹,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笼罩着他。
他转身回搂住棠宁,凝视着棠宁的睡颜。
这次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