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人傻了,她想起妇人的确说过这鸟妖自称自己是如来座下大鹏鸟来着……
一阵疾风扑面而来,棠宁急急将拂尘一挥,郁禾眉一凛,尾巴甩了过来企图阻拦鸟妖。
鸟妖利爪就要抓破棠宁脸之时,拂尘掀起一阵狂风,鸟妖不甘心地将利爪一勾,竟将棠宁假胡子勾了下来,胡子随风一飘飘出九霄云外。
鸟妖瞳孔睁圆,不可思议地瞪着棠宁,最终还是无力地被狂风刮到树上,又被郁禾甩过来的尾巴一抽,愣是像陀螺一样在空中转了几圈,黑色羽毛在空中纷纷散落。
他被甩到了高高的树杈上,一边翅膀被树枝扎了个透,挂在树对着棠宁骂骂咧咧。
“这个妖低级,那个妖灵智未开,就他妈的你相好高级,你相好人妖杂种,高级个屁!”
郁禾脸瞬间烫得像火烧的一样,不敢去看棠宁,兀自道:“我去把这臭鸟弄死。”
说罢便攀上了树,爬到树杈,一把将“死鸟”打落下来。
谁知这鸟妖翅膀扎了个大洞竟还飞得起,吃力地扇着硕大的翅膀。
“说你是她相好,你就恼羞成怒了?”他狞笑着,利爪朝棠宁扑来。
棠宁风轻云淡地挑了挑眉,唇边笑容渐盛,眼睛闪过促狭之意,却不说话,见鸟妖袭来,不急不缓地轻摇拂尘,一下把鸟妖拂到树上。
郁禾心领神会,不绞死鸟妖,而又像抽陀螺一样把鸟妖抽了下去。鸟妖晕头转向地落了下来,又被棠宁刮到树上。
旁边的村民见人纷纷躲在自己屋里围观,见到昔日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鸟妖被如此戏弄,不由得瞠目结舌。
几番下来,威风凛凛的鸟妖羽毛全落光,宛如拔了毛的野鸡,终是落到地上。
鸟妖落在地上还不安分,见不敌棠宁郁禾竟然对着一旁的马头啄了下去,马嘶鸣一声,血浆涂地,连着马车斜倒在地。
郁禾终是不再戏弄鸟妖,尾巴一绞就将他绞死了。
鸟妖哀鸣几声,身体一阵抽搐,闭上了眼现出原型,竟真的是一只乌鸡!
乌鸡精一死,村民从屋里涌了出来,无不欢呼雀跃,将棠宁郁禾团团围住。
“大鹏妖死了,我们终于盼来了好日子。”
“我们终于不再担惊受怕了。”
“什么大鹏妖,少在这抬举他,分明是一只拔了毛的乌鸡精。”
“就是,还自称‘如来佛座下’,还不是被我们道长和蛇仙打得毛都不剩。”
棠宁郁禾却哭丧着脸,俩人对视,好像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
“早知道就不戏弄鸟妖,直接弄死他了。”
“山高路远我们接下来又要靠脚走路了。”
他们在欢呼声里对着马的尸首默哀了整整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