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南,袁军大营。
已经是深夜,袁绍却心神不宁,辗转反侧睡不下。
“父亲,您还没有入睡吗?”守在大帐外的袁尚开口道。
“心神不宁,右眼狂跳不止啊!”袁绍起身穿好靴子走出了中军大帐。
“父亲!”袁尚拱手示意,随后道:“爹,其实我觉得子远先生说的有些道理,曹军兵少粮少,撑不过这个秋天,我军便可不战而胜!”
袁绍摇摇头: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许攸、沮授乃至田丰,这些人一向都有大才!”
“可他们屡屡犯上,我若不敲打他们,日后如何驾驭他们?”
“若我百年之后,他们又岂会听从你的调令?”
袁尚顿时喜上眉梢,因为他从父亲的话里听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日后这是要把天子大位让给自己啊!
或许这一战得胜以后,他就是太子了!
袁绍又问道:“沮授这几日表现如何啊?”
袁尚道:“听守卫讲,沮授说今晚太白逆行于柳、鬼之间,流光射入牛、斗之分,恐有贼兵劫掠之害,但并未细说。”
“故弄玄虚!”袁绍道:“你速速命他来见我!”
“遵命!”袁尚抱拳,赶忙亲自去寻沮授。
不多时,沮授来到了袁绍面前。
“见过主公!”
袁绍道:“你夜观天象,看到了什么?尽管说来我听!”
沮授赶忙道:“太白逆行于柳、鬼之间,流……”
“说人话!”袁绍直接打断了沮授。
沮授赶忙开口:“今夜恐有贼兵劫掠乌巢屯,陛下若不防备,此战必败,且河北不保,大禹王朝命悬一线!”
“混账东西!”袁绍勃然大怒,指着沮授斥责道:“我命你闭帐思过,你开口就诅咒我大禹王朝?”
沮授赶忙道:“陛下息怒,是您让我说的!”
袁绍大手一挥:“将沮授给我叉出去,再敢胡言,割了他的舌头!”
袁尚无奈,赶忙挥手让部下将沮授拉走。
可沮授却高声大喊:“陛下临死不自知,大军数十万大军皆会被你所牵连!”
袁绍大怒:“给我掌嘴,掌嘴啊!”
沮授原地挨了三十多个大嘴巴,还要开口,立刻被前来的郭图捂住了嘴。
“带走,带走!”郭图挥挥手,示意士兵把沮授带走。
“公则先生!”袁尚赶忙向郭图行礼。
“公子!”郭图拱手还礼,然后向袁绍行礼:“陛下!”
袁绍道:“今夜我心神不宁,一定是沮授这个狗东西诅咒我!”
郭图赶忙说道:“陛下息怒,这沮授为了博您眼球,难免口出狂言,此乃图穷现匕首啊!”
袁绍道:“不杀他,是朕最后的仁慈了!”
“陛下说的是!”郭图连连点头。
话音刚落下,士兵飞马来报。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乌巢起火了,起火了啊!”
“什么?”袁绍顿时脸色大变。
郭图摇头,指着那士兵道:“乌巢起火了?怎么可能啊?”
袁尚道:“完全不可能啊!”
士兵道:“千真万确啊!”
袁绍闻言,赶忙登上高台。
就见乌巢方向,此时已经是火光冲天了。
“哎呀!”
“我的乌巢,我的粮草啊!”
“曹阿瞒这个狗东西,狗东西,他怎么敢,怎么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