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跟她间隔着不近的距离。
就好像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
云野很快收回了视线。
“你担心他们?”三爷低沉的声音传来,“实在放心不下,我可以至少保沈墨不死。”
这话让云野一愣,低声道:“你的意思是席家真有除掉沈墨的打算?”
晏鹤闲说:“在席少雄的眼里,没钱没势的人命不值钱,敢把他的宝贝女儿害得那么惨,自然就直接除掉了好。”
云野沉默片刻,“就按你说的保他不死吧,我虽然不想跟沈家再牵扯上关系,但也没狠心到真眼睁睁看他死。”
晏鹤闲点头,“好。”
云野说:“不提他们了,今天的婚礼,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那就是揭穿陈冬瑛的真面目。
这场婚礼,三爷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却还在替她考虑,她又怎能不回应他的心意呢。
其实,今天就算陈冬瑛承认了当年自己的确找人绑架了三爷跟他母亲,可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她顶多只能受到道德上的谴责,以及旁人的唾骂和鄙夷。
但至少,不能让做了恶的陈冬瑛如愿以偿。
……
准备到时辰了,在外迎宾的晏南飞跟陈冬瑛两人携手款款进来,热情招待着客人们先用餐后施施然落座。
他们跟晏老夫人以及晏自流、董文书夫妇以及晏殊词,还有晏家其他来往密切的亲戚一桌。
只有晏鹤闲带着云野和云霄他们坐在另一桌。
陈冬瑛望过去,一脸落寞的表情说:“飞哥,小鹤跟小野两人不愿意跟我们一桌,是不是还没真正愿意接纳我?”
她变了称呼,叫法亲昵了许多,再也不是三少爷和晏少夫人的叫。
毕竟,她现在可是晏鹤闲名义上的后妈了。
晏南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他跟我本来就不和,如今能够接受我娶你已经不容易,他不是不接受你,只是不接受我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晏殊词腹诽:我也不想一桌的好吧。
奈何没对象,不然也找个借口去别桌了。
“飞哥,你放心,我之后会好好照顾小鹤,让他接纳我。”
按理说,陈冬瑛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总是神情恍惚,有种身不由己的错觉。
她揉了揉太阳穴。
见状,晏南飞转头看她,“怎么了?是身体还没完全好吗?”
陈冬瑛点点头,“小野给我治疗后,我的伤病是好了,就是脑袋总是有些不清醒。”
晚上还总是做噩梦,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陈碧君跟她儿子被绑架的画面。
晏南飞皱了皱眉。
陈冬瑛摇头,“毕竟是小野亲自给我做的治疗,她医术那么高,肯定没什么问题,应该是这段时间想到能嫁给你,我太激动了所以晚上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