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问我为什么跟他关系不好。”晏南飞陷入了回忆,“想必你也猜到了一些。”
“是跟三爷的母亲有关吧?”云野嫁入晏家,唯一没见到的就是三爷的母亲,而能够让父子关系那么僵的,也只能是跟两人同时有关的人了。
一般而言,不是老婆就是妈。
晏南飞说:“嗯。”
十年前。
晏鹤闲十五岁生日,那时候晏氏集团有个重要的项目要晏南飞亲自跟进,他临时爽约,没有跟妻子贺敏一起带儿子去野外露营庆生。
于是贺敏自己带着儿子去了。
然而就是这次露营,晏鹤闲与母亲一同被绑架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晏鹤闲得救了,可母亲却死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间接害死了敏儿,鹤儿恨我,同时也恨自己,他觉得如果不是他非要去野外露营庆生,就不会发生被绑架的事,就不会害死他母亲。”说到这儿,晏南飞嘴角苦涩,“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给自己庆生,所以他生日,你也不要专门给他祝福和搞什么惊喜。”
云野“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当初救了他的时候,她只以为他眼里的恨是因为自己被作为人体实验,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层。
这样的遭遇,三爷深藏的那颗心却还是热的,已经很是难得。
往事太过沉重,两人一路再无话。
突然,云野的电话响了。
是三爷的。
“喂,三爷……”
“少夫人,不好了,少爷的病发作了。
……
晚上吃过晚餐,沈墨就带着七位算命先生到家里给养妹妹看命。
阮金香和沈恣也在一旁看着,只有沈律还躲在自己的房间养病。
那七位算命先生给沈怀柔看过之后,都是统一口径说:“沈小姐的命格特殊,与一般人不同,的确只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才可替她挡灾。”
沈怀柔立马装出一副要帮着云野说话的意思,“也许姐姐的确没有故意骗墨哥哥的意思,只是姐姐估计也只是对算命的一知半解罢了,我也能理解姐姐不想再替我挡灾的心情。”
沈墨沉默片刻,“请问几位老先生,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替我妹妹她挡灾了吗?”
这时候,其中一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算命老先生沉重地说:“有倒是有,但是也比较麻烦。”
“什么办法?”
“只要取了同年同月同日生人的心头血,用来画符,则可以让其他人代替此人替沈小姐挡灾。”
沈墨皱眉,“心头血?你认真的?”
“我怎么敢乱说话,干我这行,乱说话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那名老算命说。
其他算命先生也一一附和,“的确有这种法子,不过因为过于折损人的寿命,因此我们不建议用这个法子,还不如让本人挡灾,命格够硬的话还能硬扛过去。”
看着男人纠结的样子,沈怀柔心里暗笑,看样子,墨哥哥还真有可能同意使用这个法子。
呵,云野啊,白白努力了那么久,最终不也是一无所有吗?
良久,沈墨说:“我知道了,今天劳烦几位老先生辛苦跑一趟了。”
送走了七位算命老先生,沈怀柔苦笑说:“墨哥哥,我的名声也已经毁了,干脆就让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