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甘棠本就感慨于云烟的藕断丝连,觉得她过于心软了,这在修行界心软是一件好事,若是过于心软了,则容易酿成大祸。
她如今对华元散人还如此仁心,就是心软太过了。
随即胡梦的这番行为,倒是让几人对她高看了一眼。
三个小黑人就跟着洛甘棠一行人就这么下了山。
哪里料到那华元散人却丧心病狂一般,奔去那隐蔽的一角,灵力一出,将一块黑布扯下,露出一个玄铁的笼子来,笼子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样。
华云散人却从袖中祭出一把弯刀,以手弑刃,将满手的鲜血尽数涂抹在一处槽内。
一个衣衫褴褛,双目通红的人顿时身形暴涨,眼睛血红的一片,撑着那笼子,嗖的一声窜了出来。
华元散人指着洛甘棠等人,嘶吼着将一枚黄色的符以血为媒,那黄符迅速的燃烧了起来,散作黑烟往洛甘棠等人笼罩而去。
那人随着黑烟,也一起奔腾着扑过去。
包大师和老者只来得及高呼一声:“洛神医小心。”
就看到那个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的少年郎,挥剑迎上,剑光如影随行,不过寥寥数招,就将那黑烟散尽,却被随即赶到的徐宽一章劈下……
包大师神色十分愤怒,对着那中年男子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她不过区区玄女宗的人,怎么知道我们颍川的事情?你到底泄露了我们多少秘密?”
中年男子顿时嘴唇哆嗦,身子一软,双膝跪下,萎在地上,身子像筛糠一样打着摆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么几到的?我唔的也几到的,唔的也学不都几道。,哈哈哈哈。”华元散人此刻状作疯癫疯狂的笑道。
吓蒙了玄女宗一众的弟子们,众人纷纷后退,更有人偷偷摸摸的就下了山。
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子,他与华元散人本是同宗,且私交一向不错。这次大家都聚齐在彩旗镇,目的自然都是为了这妖兽的腰妖丹。
自从学成归去后,华元散人摇身一变成了小宗门的宗主,而他也只是在颍川徐家麾下做了一个谋士。
自觉在地位上变低了华元散人一头,便有意将自己吹嘘的很重要,三言两语颖川的绝杀武器被华元散人摸清了底细。
颍川此行最大的利器便是徐宽,而徐宽又每日被喂着丧失神智的药,逐步的提高野性,以发挥最大的威力与妖兽厮杀?
而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他所存在的意义,就是要与这妖兽决一死战,没有人抱着让他存活的心思。
哪里晓得突然冒出了号天鸟这个来,扰乱了颍川所有的计谋,让颍川徐家心甘情愿地吃下了这个闷亏。
既不能得罪号天鸟,也不能得罪洛甘棠,少不得自己吃下这个闷亏,损失了徐宽这一大利器。
更没想到华元散人竟然这般丧心病狂,在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之后,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本该在此事结束之后的徐宽,如果当场死了便罢了,如果不死,也难逃被秘密处决。
但是现在他暴露了,徐宽年少时便天赋过人,知他名声的人很多,难不保,在场的人有认识他的。
若是这样,颍川徐家的名声将在将在今日毁于一旦。
但是此刻暴露的他却像一个被控制的傀儡一样,没有任何感情的机械般的挥动着双手,出手尽是狠辣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