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更多的想捡漏的人,也陆续到了这座小镇中,这本是在彩旗镇的下游的一处小镇的,小旗镇便日渐的繁荣起来。
尤其是客栈,每日都是人满为患 。
更出现了几个宗门同时争夺一个客栈的事情,而大打出手的事情。
周边的大小势力也纷纷出动,来到了这个小镇上。
徐宽作为颍川徐家的佼佼者,自然也从地牢里被提出来,也一同被押着,来到了这小镇。
他苍白着一张脸,往昔俊俏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凹陷的厉害,透着一双无神的眸子,脑海中回荡着老族长的话:“你这是将功赎罪,将那灵宝夺来,便免了你的死罪。”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自从那默默不语的女子一脸悲愤的撞死在众人面前,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搞笑,被所有指责,而唯一相信他的人,就此再也不会出现了。
那一刻他脑中闪过与她的一幕幕,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为了别人眼中的羡慕,而一点点的伤害她,还有他们共同生育的儿子。
他中毒的那些日子里,所有人的以他为毒疮脏东西一样,纷纷远离他,去照顾他的却是那个以孺慕的眼光,口中连父亲都不敢叫,口口声声自称为奴的孩子。
他这么多年都是做了什么,错过了这样的最该珍惜的真情,而将那些人刻意的奉承,当做毕生的追求,他,真的是大错特错啊!
思及此,他缭乱的头发胡须下,像动物一样发出嘶吼声,拍打着关押他的玄铁的笼子,将那看押他的人惊吓到了!
旁边的看押的人,往那脸上啐了一口,骂了几句,转身往温暖的屋内走去了。
留下一个像野兽一般关押在笼子里的人,在悲愤的嘶吼着!
这时候有个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过来,看他这样,对他撅撅嘴,小声的呼呼:“你是不是很痛啊!”
他安静的看着这个小姑娘,看起来若干年前,他打架受伤的时候,也有一个这么的小姑娘,撅起嘴,给他呼呼,给他上药,给他偷偷的送饭菜。
他慢慢的安静下来,这时候小姑娘的家人突然赶过来,将小姑娘拉走了,口中还道:“姑娘,不可以接近他了,这是做了坏事才有的下场,或着又什么病要发狂的才会关起来的。”
“哦。”小姑娘一步三回头的被拉走了。
徐宽难过的低下头,他的小姑娘,已经永远不能再回来了,他的小姑娘给他生的儿子,现在还好吗?
夜风很冷,他冻得瑟瑟发抖,这时候有个小小的声音响起来:“叔叔,给你的。”
还是那个小姑娘,提着一盏琉璃灯,从玄铁笼子的缝隙里,给他塞了一条小小的粉色的毛毯,他愣愣的接过,小姑娘细白柔嫩的手又递过来一个大馒头,中间还夹着一块肉。
“叔叔,快吃吧,我要回去了,不然麽麽要骂我的!”
小姑娘的脸在柔黄的琉璃灯下,照得朦朦胧胧,那小姑娘走远了,他才发现,不是那灯光朦胧,而是他眼里流出的泪、
就着咸咸的眼泪,他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夹肉,闭上眼,全是悔恨,若一切可以重来,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