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的娘从小与他定亲,满脑子都是徐宽,以夫为尊,以夫为贵,徐良之所以过的这么苦,也不是没有因果的。
徐宽被关押进了地牢,徐良的娘散尽了徐宽交给她的所有钱财,还算徐宽有些良心,将钱财没少给她。
这次是徐宽被算计了,上头的人算计他,又怎么看得上钱财,徐良的娘散尽了家财,依然没有如约见到了自己的相公,心如死灰,便写了遗书,一头撞在了祠堂里的柱子上,当场血染祠堂,没了气息。
她这下子也算是彻底的解脱了,去也没溅起一滴水花来。
当徐良收到信时,激动万分,随即心如死灰,这是他阿娘第一次写信来,也是最后一次了,他阿娘一心为了父亲,他却只想问问他,可否心里还留点一丁点位置给自己。
她只一心的为了自己的夫君,或许她心里是疼惜徐良的,才让徐良有了走出徐家的机会,有人说,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对于徐良这个挨打还会笑脸迎人的孩子,如今却醉生梦死的活着,谁去哪里找人分辨谁是谁非呢?
甘棠感叹不已,这世间所有的夫妻,若是生了间隙,那么受苦的或许是他们本人,更多的还是孩子。
看着双肩微微发抖,几乎坐立不稳的徐良,甘棠叹息一声,只等着陆离喷火的目光,拍拍他的肩头,道:“先回去歇息吧,有事明早再说。”
话音刚落,徐良就被踢出去问药,陆离已经揽着她上了二楼,这是陆离炼制的法阵,他自然有崇高无上的掌控权。
甘棠在室内沉寂了半晌,开口道:“我发现,我身边的人都很类似。”
“怎么这么说?”
“你看啊,我,你,阿香,还有徐良,我们都是一众人,有家等于没家,有家人等于没有家人。”
陆离沉吟了片刻,果断的点点头。
随手沏了一盏茶,大手捏着,递给了甘棠,“如若我们以后有了孩儿,定不会叫他如此。”
甘棠听了这话,心里很欢喜,也不去接茶,只满眼欢喜的抱着他的脖子道:“那我们来生个孩子吧,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陆离有些仓皇,这话从甘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的怪异,掩下心底的激动,淡淡的道:“这个问题不是一般有男子来问的吗?”
洛甘棠顿时大悟,“那,你来问我好了。”
陆离有一副好皮囊,浓眉星目,鼻子高挺,洛甘棠捧着他的脸,等他来问,陆离偏偏不说话,直直的将头一抬,整整的凑到偷偷想要亲他额头的甘棠的唇上。
噙住那朱唇,只亲的甘棠浑身瘫软,堪堪的挂住他的脖子,又被他一只手托着,才不至于掉下去。
亏这个时候,洛甘棠还记得刚才的话题,她双手一撑,推开了陆离的下巴,“你还没有问我呢?”
“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用做的。”说完,又扣了她的后脑,不过片刻,甘棠就彻底的忘了这个问题。
青纱帐一放,细碎的低吟声传来,古色古香的问药里,这样令人心安的长夜,才是真正的开始。
第二日,甘棠自然要睡到日上三竿,早就将那个喜欢女孩还是男孩的问题,忘干净了,还有昨天说好的要去将军府的事情也一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