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荷将甘棠包住缓缓上升的时候,甘棠就像在母亲怀里睡觉的孩子一般,安稳的闭着眼睛,仿佛根本不知晓下面的一切。
当姚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快要陷入绝望,若是这金荷将甘棠吞噬了,怎么办。
这时一柄通体黝黑的宽剑赫然出现在空中,泛着幽光寒芒。
这把通体黝黑的宽剑握在一个紫纱的青年手里,是陆离。
陆离一把宽剑泛出了巨大的寒芒的圈子,将金荷团团围住,却不见任何动作,这柄黑剑让金荷有些瑟缩,它又加快了花苞闭合的速度。
陆离沉着脸,他不敢轻易的攻击,他的一切都是血肉杀出来的,如果一时把控不住,甘棠她可是在这金荷里的。
金荷看出来了他的迟疑,更加放肆了,片片的金荷叶缓缓的合上,眼看着赶趟就就要整个人都束缚住了。
甘棠一双大大的杏眼,紧紧的闭着,神态安详,仿佛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当最后一瓣荷花即将合拢的时候。
在甘棠即将被金荷吞噬进去的时候,姚乐两行泪啪嗒啪嗒的掉在看台上。
那之一的青年手里的黑剑化为一道乌光在最后一刻,投进了彻底闭合的金荷的花苞里。
发出了“滋”的一点点小声音,金荷和乌光全部都消失了,只留了七颗明珠将这行宫的诸多看台照的亮如白昼。
最先恢复的是麒麟神君,他看着怀里闭着眼神,没有任何动静的敏敏,冷哼了一声,就手一挥,消失在这看台之上。
姚乐痛的捂着心口,面如土色,在雪莹神女的搀扶下,如提线木偶一样下了行宫,回到了来时的浮岛上。
虽然此宴未成,但是孝云还是顺顺利利的入住了行宫,百花宫上古的族谱上,庄重的留下了自己的墨宝,和一枚手印。
姚乐伏在软塌上,伤心欲绝,她本以为亲生的女儿归来了,就算她不喜欢白三,终日跟那个冷面冷清的男子厮混在一起,她也当装作没看到。
就算臣下多次上诉,她也罔若未闻,不当一回事。
她本就当初没看清自己的心,还落得如此地步,还害的女儿流落他乡几十年。
本想慢慢的吊着那个青年,这外乡的人总有一天要归故里,只要他回去,马上找一位清俊的男子给女儿,倒不失一件美事。
可哪里晓得,一切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最终愿意舍身投入那金荷里的人,却还是甘棠自己选的男子。
她不禁又感叹了起来,如果她年轻时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她也不至于这么煎熬了那么多年。
一盅甜汤,冒着肉的香味,轻轻的放在了榻前的一道轻盈的声音响起“来,你爱的兔子甜汤,别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我倒是占卜了三次,此此都是大吉之照。”
雪莹的占卜术甚少使出来的,但是极为灵验。
姚乐就来了精神,她拉住雪莹的手“你说过我此去宫主之位,就带我去棠棠成长的地方,可还当真?”
“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