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鬼的名头阿香没听说过,但是看那人如此自负的提起自己的名头,想必也是大名鼎鼎的,可这样的人,也愿意拉下脸子来,给女儿求医。
为什么自己和哥哥明明有父亲,却像没有一样呢?
阿香不知道以往的恩怨,但是她一直想不透这个事情。
她知道秦章可秦章邯是同一个父亲,但是她也知道从名字上就可以区分出来了,她和哥哥的名字,秦佑,秦阿香,秦佑没有辈分字,阿香更像是一个随意叫的名字一般。
也许父亲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们吧。
阿香落寞的着沙漏,让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沙漏漏到最后一刻的时候,她手脚麻利的把银管子收紧箱子里,金针也收紧淡绿色的液体里。
小姑娘脸上的青紫还未完全消退,阿香将妇人带出去,让她在厅里等着,便拿着一盏青桔模样的灯,往灯里倒了一些液体,点燃后发出青涩的橘香味,充溢了整个大厅。
这种香味在这个清晨,让人为之一振,煞鬼已经穿上了黑袍,他扭头望向那个被纱幔笼罩的简易小房间,那里有他的女儿。
他望望楼梯,上去的洛甘棠,一直没有下来,他摇摇头苦笑着。
阿香安顿好了小灵儿,又引着煞鬼和妇人,一起去了大厅后面的休息室。
黄鸟过来替班了,阿香才去休息。
外面有声音传来,“昨天不是六吗,怎么大清早都挂了七。”
“这到底是药馆吗?只有俩字,问药,撒意思?”一个年轻的公鸭嗓。
“别胡说,高人自然有高人的规矩。”
“哼。”那公鸭嗓不满的道。
黄鸟一炸毛,从高处的小窗子飞下来,“锵。”
看着那一老一少的人吓得跑了好远,它才缓缓飞回来,守着那个小女孩子。
瞧那点胆子,还问药呢,还问都不配,自己问毛去吧。
天气越来越冷了,临近中午日头还算暖和。
“叩叩叩。”后院的小门里响起了敲门声,黄鸟飞过去开了门。
于立亭提着一个大食盒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胖子,俩人轻手轻脚的把门闸上。
于立亭不管是奔着什么心思,每日三餐的饭食,全被她包了,洛甘棠过意不去,问她要什么?
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洛甘棠也不为难她,给钱也不要,硬给了下次又偷偷的放回来。
洛甘棠就随她去了,只是今天跟来的小胖子,话有点多,
“阿姐,为什么你要住在这里?”
“阿姐,这里的生意好冷清啊,比咱家差远了。”
“阿姐,阿姐,唔.......”
“阿姐你放开我......”小胖子使劲的板着于立亭尴尬之下捂住他嘴的手。
于立亭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洛甘棠看着姐弟这副样子,微笑道:“不用管他,让他说,我这地一向冷清,他来热闹下也不错。”
“姐姐,姐姐,这饭菜好吃吗?”小胖子听了这话,更加得意了,冲于立亭做了一个鬼脸,就自来熟的坐在洛甘棠身边。
一脸孺慕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