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钟南回来,巷口的成衣铺子的掌柜,钟三叔神情焦虑,也抱着一个小童,撑着伞。
洛甘棠一看,和钟蓉蓉一个症状,脸通红,人昏迷不醒,呼吸粗重,是中毒!!!
这种毒素,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小镇上,这有些阴狠的毒是从哪里来的。
她却含笑道:“三叔莫担心,将这碗底的药给孩子吃了就好了。”
钟三叔从来没有有些质疑,这看起来跟清水差不多的药水,真的有用吗?
“三叔您看,钟南的妹妹,刚刚也是高烧不止,现在已经退烧睡着了。”洛甘棠无法对钟三叔说,你家娃子是中毒了。
只能用相同的说法,先给孩子捏鼻子灌了药。
雨很大,还伴随着电闪雷鸣,洛甘棠担忧的望着外面。
没过多久,很多镇民,都各自带着孩子寻到了医馆,每个孩子都不超过八岁,都是高烧不止,呼吸粗重,鼻息间透着隐隐的黑色雾气。
洛甘棠要求大人们也一同喝了丹药化成的水,谁也不能保证,不会传染八岁以上的人,如果那样,这青鸟镇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雨势稍小的时候,钟南脖子里夹着一柄油纸伞,抱着乔巧儿过来了,他脸色通红,乔巧儿确实圆润了些,抱着很吃力。
不放心的洛甘棠给钟南把了脉,才放心的让他去照顾钟蓉蓉。
这送来的孩子,把小小的药馆,全部占据了,短榻睡满了孩子,便在地上铺了厚厚的被褥围了一圈,喝过药的孩子都依次躺下,静观药效。
大人们不肯离去,药馆站不下人了,就围在药馆的外面,不肯离去。
“其他家的孩子都还好吧?”洛甘棠心里担忧,又不能明说,只好拐着弯去探听下消息。
“这鬼天气也是邪门,咋镇上的孩子七七八八的都发烧了。”门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是啊,是啊,往年可从来没有过的。”
孩子发烧是让人很揪心的事情。
“咱们这日子还过的去,那钟二家的孩子也不知道咋样了。”
“怎么,还有孩子发烧没送来?”洛甘棠故意凑过去,装作无意的问道。
“钟二家的双胞胎孙子,可不是,来的时候,我听他门口还有哭声呢?”
有人这么一说,洛甘棠有印象了,一对虎头虎脑的男孩子,今年约莫六岁左右。
整天拿着木刀木剑,跟着一群孩子玩打打杀杀的游戏。
“这是药水,钟南,你看谁家的孩子没来,都送去一瓶给他们,你亲眼看着他们喝掉,再把瓶子带回来。”
洛甘棠手下不停的分装着药液,药瓶是一个个木质的小葫芦,刚好就是一个孩子的量,也方便喂药。
钟南很有很眼色的搭把手,很快分装了二十多只,再将一颗碧绿的丹药放在挎着药液小包袱的钟南手上 。
钟南听着洛甘棠边吩咐他将丹丸吃下,边给他取了一把大的油纸伞来,晒的黝黑的脸上浮出几丝红润来。他脸黑,洛甘棠也没在意,目送他撑着雨伞去送药了。
因为听到大雨里送药,洛医师每人补贴一两银子,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都纷纷随着钟南一起走进雨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