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着梁锦书,发现她已经把头转过去不再看他,最后他直接转身离开。
梁锦书没有看到长孙帝沉脖子上面的掐痕,而长孙帝沉也没有看到梁锦书因为压抑的哭泣,身体颤抖不已。
梁锦书转头发现长孙帝沉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这才动手擦了脸上的泪痕,出声道,“来人,备水,我要沐浴。”
梁锦书回到梁府之后,从前沐浴都需要别人伺候,如今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沐浴,她不允许任何人贴身照顾她。
关好房门后,她脱光身上的衣服,慢慢走到镜子面前,一直不敢睁开眼睛,内心祈求老天无数遍,希望身上的痕迹快消失,她不想顶着这身痕迹面对长孙帝沉,满怀希望的睁开双眼,看清镜子后再一次绝望的流下眼泪。
她看着镜中自己的身体,长孙帝渺在强迫她的那个晚上, 在她的锁骨、肩膀和胸口都留下了咬痕,还有其他一些地方也有,明明不深,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时日过去,这些痕迹不消失呢?
梁锦书随后直接迈进浴桶里面,拼命的搓洗身上的每一个有痕迹的地方,娇嫩的肌肤很快就被她搓的通红一片,最后她哀求出声,“求求了,快点消失吧,不要折磨我了。”
长孙帝沉端着膳食来到梁锦书的房间,推门的时候,发现门是里面锁着的,“语微,你在休息吗?”
梁锦书听到长孙帝沉的声音,急忙伸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语微,你怎么了?”
这时,一位婢女走过来,“世子,世子妃在沐浴。”
“她沐浴你们怎么没有伺候在旁,她如今怀着身孕,若是出了事,你们能担待起吗?”长孙帝沉脸上难得有些微怒。
婢女急忙跪下请罪,“世子,奴婢都是听世子妃的吩咐,她不允许奴婢等人靠近伺候的。”
长孙帝沉还想要说些什么,发现房门有开锁的声音,梁锦书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疏湛,碧春是我们梁府的老人,你别怪她,她也只是听我的吩咐而已。”
长孙帝沉看着梁锦书通红的眼睛,担忧道,“你是不是哭了?”
梁锦书没有回答,看着他端着的早膳,“我饿了,想要吃些东西。”
“我们进房间,我照顾你用膳。”
梁锦书点头,两人进入房间后,长孙帝沉看到房间的浴桶和周围满地溅出的水,温和的看着梁锦书。
“语微,怎么大早上就开始沐浴,是怀孕容易出汗吗?” 长孙帝沉记得,梁锦书一般都是习惯睡前沐浴,从来不会早上沐浴。
梁锦书轻声嗯了一声,然后直接低下头开始吃早膳,然后便一言不发。
长孙帝沉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她不光早上沐浴,甚至还不让别人近身伺候,这里面是否有什么隐情呢?
梁锦书用完早膳,以陪伴梁夫人为借口离开,之后梁羽书派人给梁锦书请了一位认识的大夫来到府上,“王郎中,待会儿若是结果不好,希望你能在我的家人面前有所隐瞒,我不想他们伤心。”
“老夫明白。”
之后王郎中给梁锦书仔细把了脉,面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世子妃的胎像很稳,老夫开几副安胎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