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不难察觉到一丝恐慌:“我不逼你,晚晚快把玻璃渣放下,别伤了自己。”
不用质疑她的话。
相处几个月,她说一不二,不会开玩笑。
不敢赌。
“出去!”玻璃渣又靠近几分,逼迫他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向晚才瘫软在地上,抱着头,埋怨自己没用:“除了拿命威胁。”
她一点用都没有。
说着说着,她哭了:“慕淮,我好想你……”
好不容易走到一起,难道就要阴阳两隔了吗?
她现在身心疲惫。
再遇到今天的事,怕熬不到慕淮来找她了。
不,一定要振作起来,想办法出去。
眼下,只能指望三天后了。
踏上东亚时,慕淮心底莫名的一痛。
仿佛有心有灵犀一样,他朝着一个地方,举目望去。
心底又是揪心的痛。
“怎么样了?伤口复发了?”瞧着他的脸色不对,沈宴急忙过来,伸手就要掀他衣服。
东亚地区的气候,有点潮湿,很容易引起旧伤复发。
拍开他的手,慕淮的神色已恢复了正常,冷然道:“不准脱,我衣服只有晚晚可以脱。”
这辈子,只有晚晚可以脱。
至于,发小什么的,一边玩泥巴去吧。
“……矫情!”深受打击的沈宴,从牙缝挤出一句。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式的。
自从遇到晚晚,碰都不让他碰一下,更别提亲密接触了,不对他拳脚相加,就不错了。
果然,男人有了媳妇,变得无情。
还六亲不认!
骂完之后,沈宴不得已安慰他:“放宽心,听黎哥说,这一片人烟稀少,或许有线索。”
在不在是个未知数。
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会去扫兴,说这个胡话。
得关爱一下病号。
“嗯。”
……
三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这三天来,顾西洲怕她自残,收走别墅里所有危险的东西,比如玻璃杯,水果刀,菜刀。
一个不留。
好在,他也没来恐吓她。
入夜,睡着了的向晚,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
她冲下楼,恰巧撞上一直守在楼下的顾西洲。
四目相对,气氛尴尬。
“晚晚那么晚不睡,准备去做什么?”
看了一眼桌子上见底的茶杯,她瞬间有了底气,不隐瞒,直接交代:“当然是逃跑了。”
她在下午的时候,就在茶杯上抹了点东西。
这个时候,差不多了。
“你……”在要上前,顾西洲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向晚说的话。
“师兄,自己研究的药,味道怎么样?”
抹在茶杯的药,是带走她那天,用的药。
昨天无意中摸出来的。
他一倒,向晚撒腿就跑,去跟司念汇合。
只是,他前脚一走,别墅的暗处出来一个人,他扶起顾西洲,往他的嘴里喂了点什么。
不出一分钟,顾西洲幽幽转醒。
“老大,要追吗?”那人问。
他挥了挥手,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不用,晚晚真的下得去手,还以为她不会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