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不知是裴齐不想说,还是已经醉死过去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
裴齐举着空酒杯,跟空气碰杯,呢喃着。
“干杯,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咦,北总你怎么爬天花板上去了啊,不怕摔吗?嗝。”
“……”北辰宇麻了。
跟个醉鬼说话,真的是折寿。
见北辰宇不说话,他越来越来劲了,摇晃着身子,如同壁虎般贴在墙上,打算爬天花板。
可惜,直接摔在地上。
看着这一幕,北辰宇从反应过来,扶起他:“裴总,我在这里啊,天花板的是吊灯。”
醉鬼看什么都是人。
他有那个能耐爬天花板?又不是吃饱撑着遭这个罪。
“啊!”眯了眼眸,裴齐上下打量他一眼,松了一口气:“呃,吊灯跟你长得太像了。”
“……”像个锤子!
得了,醉鬼说不通,送他回家算了。
别看他弱不禁风的,体重超标,严重超标!
军人出身的北辰宇,将他扛回去后,背后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就是汗水有点酒味?
他不知道是,那压根不是汗水。
而是裴齐吐的酒。
“来过几次北美,每一次来风景都不一样,心境也不一样。”北辰宇望着窗外,感叹。
听到他的感叹,向晚幽幽注视他:“我猜到了。”
猜到是假,损人是真。
她一刻都不消停,就想看北辰宇吃瘪的样子。
“猜到什么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不解问道。
他肚子里的蛔虫?
什么事情,她都猜得到,那岂不是逆天了。
“有以下三种情况。”
“第一次,你是偷渡来的,心情又激动又刺激。”
“第二次,你是个通缉犯,为了逃避法律责任,来北美躲风声的,上演心惊肉跳的逃亡生涯。”
“至于第三吗,那就简单了,你听说北美gay吧特别多,你想见识一下,偷偷摸摸来。”
向晚娓娓道来,无不是损他的。
“……”他不好奇了,能撤吗?
把他当什么人了,不是偷渡,就是通缉犯?
而最让他心肌梗塞的。
“噗呲!”出租车司机忍不住笑出声了。
眉心紧拧了三分,北辰宇冲着司机威胁:“大叔,你再笑,我可要算精神损失费了。”
精神损失费,等于嘲笑费。
“别啊,小伙子,咱干这一行的,上有一百多岁的老母亲,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子。”
“一天下来也赚不到几个钱,你一精神损失费,岂不是要了我老命吗?不得行啊。”
司机滔滔不绝诉说他的心酸史,只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北辰宇的腿,跪求原谅。
“……”一百多岁的老母亲?
“……”嗷嗷待哺的儿子?
向晚和北辰宇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汇。
“这大叔,看起来四五十岁,他老来得子?那玩意还可以用?”这是向晚内心的实话。
而北辰宇那边是。
“一百多岁的老母亲,用的什么长生秘籍?改天拜访一下,求秘籍!他要活两百岁!”
不愧是哥们,脑回路都相差无几。
卧龙凤雏!
这时,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挤眉弄眼的交流法。
看了来电显示,向晚心底说不出的郁闷。
终于想起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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