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向晚一口药酒喷他脸上,她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那满满当当一桌子的毒。
下一秒,猛地起身跑去厨房,当着裴齐的面,一阵狂吐,仿佛要把这辈子所吃的吐干净。
“呕!”
厨房里,裴齐抱着锅铲,看着吐得脸色苍白的向晚,悠然道:“师妹那么不喜欢我弄的好吃的?”
好吃的?
那也得吃了没毛病,他这基本上吃了进殡仪馆,白布一盖,桌子一摆,亲朋好友等上菜。
毛病大了。
在不知他的脾性后,向晚可不敢得罪他,连忙摆手解释:“不,师兄,你误会了。”
“她是有了。”擦着身上的水渍,纪慕安看样子急眼了。
这种颠倒是非的话,他都说的出口!
裴齐作思索状,片刻想通了什么,蹙着眉头:“难道说,是有了慕淮那混球的孩子?”
不存在速度那么快吧。
好歹有个过程,顺序不能乱,这都什么事。
未婚先孕?
慕淮那小子尽不干点人事。
“有个锤子!”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刚想冲上去踹纪慕安两脚,他像早意料到,飞快得闪一边,一副‘有本事你过来’的嘚瑟劲。
嘚瑟没几秒,他耗子见猫咪似的,浑身嚣张气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唯唯诺诺喊一声。
“二师兄早,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叙叙旧啊!”
前段时间,他可是一直忙于工作,整个人是住在公司,好几次让他过来,他直接甩脸色。
训了他一顿。
“过去玩?跟你一样天天玩物丧志,正事一点不干,打算啃老?我要是有你这个儿子……”
少一根筋的纪慕安,是这样接话的。
“有我这个儿子怎么样?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恨不得供起来?”整个人是神气十足。
跟个二百五似的。
顾西洲用看二傻子的眼神,凝视他好一会儿,冷冷的说道:“直接给你塞回去,回炉重造。”
造出这种玩意,是他的失职。
“活该你单身。”愤愤不平抛下这句话。
孤独终老吧,没人看得上他这种疯批的人。
如果有人看上,要么看上他的钱,要么馋他的身子,再不济眼红他的遗产,绝不是真爱。
也有可能她眼瞎。
听到他喊,向晚下意识回头,不偏不倚撞上他深邃的眸子,心底生出打退堂鼓的打算。
玩不到一块,两类人。
“嗯。”他的声音冷淡的,分不出什么情绪。
目光落在向晚身上,耐人寻味的淡笑,好不诡异:“师妹,终于不是让师兄请来的。”
说实话,第一次见有人能笑得那么渗人。
行行好,别笑了。
“师兄,你可别笑了,怪渗人的,我害怕。”抱着身子,向晚不禁畏缩了一下,不怕得罪他。
今晚估计得做噩梦!
梦的过程都有了,顾西洲追着她,一边笑一边给她吹唢呐,师兄妹一场,他要送她一程。
别提多吓人!
“……”脸上的笑一僵,他不愿再搭理她。
坐沙发上,捣鼓电脑。
“二师兄,来尝尝三师兄的药酒,人间美味。”纪慕安热情的推销裴齐的毒药酒。
还有大半瓶,一人一杯,他可以少喝一点。
打着如意算盘,他给顾西洲递了一杯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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