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顾惜瑶便不自觉地抿紧了唇。
是啊。
方静的爸爸妈妈想的是对的。
房子太大了... ...可能人和人之间就会容易疏远。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
傅义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顾惜瑶正委屈着呢,接通了以后也没刻意掩饰情绪,便干脆将免提打开,把手机放到枕头旁边,呐呐地“喂”了一声。
“怎么了?不高兴?”
傅义一下子就察觉出了不对劲,赶紧又把手机往耳朵上贴紧了些。
“嗯... ...”
顾惜瑶哼哼了一声,然后就将刚才与方静的聊天内容如实和傅义说了一遍。
开始的时候,傅义是坐在隔壁的那张病床上默默地听着顾惜瑶说话。
偶尔插上几句。
后来听着她又娇又软的声音,眼皮子竟然也开始有点发沉了。
于是就干脆捧着手机在病床上躺了下来。
他耐心极了。
心疼小天鹅羡慕朋友和家人的关系好,觉得她从来就没有体会过家庭的温暖。
便声音又低又温柔地一句一句哄她,告诉她不要难过,从前徐瑶没有给她的东西,以后都会由自己补给她。
顾惜瑶听着傅义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说着那些令自己安心的话。
只觉得这就像是效果最好的催眠曲。
躺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剩下傅义自己攥着那个已经开始微微发烫的手机,却还是不舍得挂断。
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听筒上面,十分贪婪地听着她微弱的呼吸声,听了很久很久。
直到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傅中山终于开始有些清醒的迹象,他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按响了病床上面的呼唤铃。
……
翌日清晨,顾惜瑶很早就醒了。
她洗漱过后便打算从衣柜里带上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放到书包里带到顾家去。
秋冬的衣服本来就稍微厚点,她那个书包本来也没多大点个儿。
装个三两件的就几乎快塞满了。
顾惜瑶也只得挫败般叹了口气,废了半天的劲才把书包的拉链拉了上去。
罢了,到时候衣服要是不够的话就再回来取吧。
她提着书包走到厅里,刚想给傅义发个信息过去问问他傅中山的情况怎么样了。
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的声响。
顾惜瑶愣了愣,想着没准儿是刘婶子呢。
前几天她才给顾惜瑶打了个电话,问她最近怎么样,生活上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来了!”
顾惜瑶赶紧拿着钥匙走了出去。
刚好,她能和刘婶子打声招呼,告诉她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
大门刚被推开,顾惜瑶就愣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黑色呢子大衣。
她抬起头一看,却是昨天在湘江别苑门口开车将她和傅义接进去的赵秘书。
“早上好,顾小姐。”
赵秘书脸上仍然挂着那副公式化的微笑。
他微微颔首道:“我是按照顾总的吩咐来接您的。”
“您好,赵秘书”
顾惜瑶勉强回过神来,也礼貌打了个招呼。
心里却不免觉得有些不自在。
昨天明明说好了她自己回去的,顾方诚怎么也没打声招呼就让人来接她了。
但到底人家赵秘书也只是服从上司的命令,顾惜瑶便掩下心中情绪,说:“麻烦您稍微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