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小电驴,垂着眸道:“那我回去了。”
“... ...”
傅义没说话。
长腿一跨,把电驴停在原地。
“顾惜瑶,你说过要送我个礼物。”
傅义嗓子沙哑的不像话。
像是在拼命的压抑着什么一样,眸间亮得吓人。
“啊?”
顾惜瑶差点没反应过来,不禁抬头望向他。
这一眼,直接就让她屏住了呼吸。
她认得这个眼神。
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天喝醉酒的傅义就是这样。
他仿佛不再害羞,也不再被动。
浑身透着股危险的气息,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囫囵吃进肚子里。
顾惜瑶只觉得自己双颊开始发烫,烫得头顶冒烟,烫得喉咙干涩。
她的脑子就像是个彻底宕机的齿轮一样,停止了转动。
只能眼见着傅义把她的手攥紧潮湿滚烫的掌心,转身拉着她钻进了那个窄窄的小巷。
仍旧是照不进什么光的那条暗巷。
她这才陡然发觉傅义是把小电驴停在了那个路口。
他们初识的路口。
他喝醉以后亲了她,又忘得干干净净的路口。
“什么礼物。”
傅义回忆着那天的动作,把顾惜瑶抵在墙上。
粗粝的掌心撑在她头顶的墙面上。
那沙石灰尘从掌心磋磨而过,亦如他心里一样又痒又疼。
“... ...”
顾惜瑶抿着唇不说话。
傅义深吸一口气。
倏然低下头。
“啵儿”得一声。
响彻在整个窄巷。
“你!”
顾惜瑶圆润的杏眸瞪得老大。
“啵儿”
又是一口。
“什么礼物?”傅义低声又重复了一遍,额头抵住她。
望不到底的深眸中翻滚着沉甸甸的情愫和欲望,像是要把顾惜瑶彻彻底底看穿了、看透了一样。
顾惜瑶不愿意让自己再像那天一样任凭他拿捏。
她忽然想起了陆大哥喝过酒以后,说起他这一辈子只跟夏云搞过对象儿。
“你做的不对,跟那天不一样。”
顾惜瑶顶着傅义赤裸灼热的眼神,娇嫩的脸红得几近滴血。
她声音软得要命,在这昏暗的窄巷里莫名透了点媚态。
尽管手脚早已失了力气,仍然死死地靠着背后的墙,壮着胆子又道了句:“跟那天... ...”
“哪样儿?”
傅义笑着欺上来,直接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全部吞没。
今天的傅义并没有喝酒。
但唇舌的温度却远比那天更加滚烫。
刚开始,他只是像个耐心的渔夫,轻柔地将手上的蚌壳撬开。
缓缓掀开外壳,触碰到了那粉嫩的软肉。
下一个瞬间,却突然像是被彻底点燃。
他仿佛化作山林间最野最凶的那匹狼,叼着那蚌肉再也不撒口。
顾惜瑶大脑中蜂鸣声骤起。
腿一软,差点就顺着墙滑到了地上。
傅义左手往她腰后一塞,掌心一推。
她便直接嵌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