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你是因为我与你母亲在你年幼时对你疏忽照顾的缘故不愿意要孩子。
可是纪儿,你和长公主终究与我和你母亲的情况不同。
未来几年边疆不会有战事,你不会对不起你们的孩儿,再来长公主虽在此事上妥协,可圣上不一定看好这件事。”
“还有,长公主终究是女子。女子都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现在你二人感情正浓时为你妥协,日子一长感情淡了未必不会反悔。”
萧纪喝口茶,通身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心冷情,和久经沙场似有若无的肃杀。
面对父亲的忧心油盐不进,表露出来的态度是一意孤行独断专行:
“这是儿子与长公主间的事,您无需费心。儿子相信长公主对儿子的感情,不会出尔反尔。”
说罢,萧纪起身告辞离开。
光线明亮的茶室内剩下萧震一人,望着儿子渐行渐远转眼间迈出门槛离开的背影。
萧震长叹一声,心事重重。
少顷,将茶杯中已经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惯常喝的浓苦的茶远不及他心中为人父亲悔恨愧疚的愁苦。
但愿真的如纪儿说得那般,长公主日后不会出尔反尔吧,
不然依照纪儿对长公主的感情之深,长公主若出尔反尔另选驸马,还不知纪儿会如何。
半盏茶功夫后,长公主府。
萧纪抱着商长歌坐在书房的金丝楠木座椅上,吃完药后说起这件事,
不是为了让商长歌知道后感动之类,而是提前串一下口供免得以后泄露。
商长歌听完后心情复杂,手摸上萧纪的半边脸看进男人深眸底:“值得吗?萧纪。”
话问得模糊不清,萧纪却听懂了。宽厚有力的手掌覆住商长歌的手,十指紧扣,神色笃定,答:“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