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病了,病得很厉害。
太医院的御医太医轮番上阵,不要说治好皇后的病连皇后得的是什么病都诊断不出来。
“一群废物!”
明德帝在凤仪宫大发雷霆,御医太医跪了一地,一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低着头,求饶都不敢。
就怕进一步激怒帝王,被拉下去砍了脑袋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皇后一夜之间病倒了你们连病因都找不到!好啊,好啊!饭桶,朕养了一群饭桶!!”
明德帝在皇后床榻前走来走去,帝王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此刻是毫不掩饰的怒容。
似乎真的是被气狠了,抢过李福海夹在臂弯里的拂尘砸向跪了一地的御医太医。
被抢了拂尘的李福海不敢说话。
被拂尘倒霉砸中的两个太医也不敢说话。
“皇上。”皇后说话了。
“皇后!”
明德帝大步过去坐在床榻边上扶起皇后,神色间关切万分。
“皇上,算了吧。”
皇后声音极其虚弱,前些天还光彩照人的脸现在憔悴苍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是臣妾这病来得怪,他们已经尽力了不关他们的事。”
明德帝心疼地把皇后搂进怀里,一阵宽慰:
“好好,朕都听你的。放心,朕这就张贴皇榜寻找名医一定将你的病治好……”
商长歌和商长泽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父母感情和睦同甘共苦的画面,
姐弟两人相视一眼,各自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但一切自在不言中。
同时出声:“父皇,母后。”
皇后在看到一双儿女出现后,心中的大石落下,
夫君的怀抱没让她感受到慰藉,只让她感受到危险。
明德帝:“长泽歌儿来了,可有把你们各自府中的府医带来?快让他们给你们母后诊脉看看!”
太子府和公主府所有的医师一个接着一个给皇后把过脉,通通无果。
明德帝脸黑沉得可怕,帝王身上无形的威压倾泄,压得寝宫里外的人大气不敢喘。
皇后忍着身体的不适,轻轻回握住明德帝的手反过来宽慰明德帝:
“皇上,万事都急不得臣妾的病也一样急也没用。
倒是皇上,恐怕还有许多奏折没批阅吧?去忙吧,臣妾这里有泽儿歌儿陪着就行。”
明德帝:“这怎么能行,你我夫妻你病重在身……”
皇后听到夫妻两字只觉得万般心寒讽刺,面上不显,
强撑着病体配合帝王演完这场夫妻情深的戏码,缓缓摇头,给帝王找台阶找理由:
“皇上,国事要紧。”
明德帝:“这……”明德帝左右为难一番,最后在皇后的一再坚持下终于离开。
明德帝离开后,皇后便吩咐容嬷嬷让除商长泽以外的所有人退下。
商长歌这个女儿一样被摈弃在所有人当中,只能在寝宫外面等。
商长歌是无所谓,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可没继承原主的感情,当然也不会伤心。
寝宫内。
皇后靠坐在床榻,仔细看着自己这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儿子,满足一笑后平静道:
“泽儿,你听好。母后这次的病来得蹊跷,恐怕是你父皇和贵妃从中作梗。
不管是谁不管怎样,如果将来有人拿母后的性命要挟你,答应母后,莫要妥协。”
商长泽:“母后……”商长泽不赞同,他万万没想到母后想跟自己说的竟然是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