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也没见你多心疼。他们两个拆你的玩具的时候,你可是在一边看着呢。如果你想动手,张本那小子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活着走出壶口瀑布旅游区。”
垂钓老人诧异的看了一眼文殊,“你在说什么屁话,让我对那小子动手?张末能放过我?你又不是没见过那家伙疯起来有多吓人,我要是真动了手,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没准一早我就被捆吧捆吧绑成肉粽沉河里了。”
“况且……”垂钓老人又沉吟片刻,“我如果真的杀了张本,你估计也不会放过我吧?毕竟他是你和张末图谋的‘阵眼’。如果他没有按照你们的预期成长起来的话,你们这么多年的策划,可就毁于一旦了。”
文殊却在此时选择了装傻,他眨巴眨巴眼睛:“什么图谋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哦!别告诉我你和张末这么多年在暗处精心关照这个孩子,还往他的体内植入‘那个东西’,只是为了让他成长起来陪你们斗地主。”垂钓老人揭穿道。
文殊挠头,“斗地主倒也行,但我其实更喜欢打麻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凑在一起打打麻将。”
“你别满嘴跑火车了!”
谁料,此时的文殊突然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作风,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之中饱含着警告的意味,“你最好搞清楚状况。你不过是一个和我进行交易的‘合作者’,还没有权益过问这些事情。你也不要试图揣测这一切。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雷公峒的这群余孽,像七十年前一样,血盈群山。”
垂钓老人脸色顿时巨变。
现场气氛也凝固住了,好像此时有一只蚊子飞过,都要被冻成冰雕落在地上,成为一地的粉末。
垂钓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是我僭越了。”
“但是……”他也警告道:“我不管你们如何袒露那个少年郎,他如若触及到了我们‘复兴大计’,我们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文殊又笑了,又恢复了往日不着调的模样,笑容猥琐的说道:“没关系的。只要你不出手。张本死在任何一个你们的人的手上,我是绝对不会追责的,这只能怪他自己实力不济。”
“不过话说回来。”他说着,又从自己的外套内兜里,掏出来了一个古朴的金色怀表。打开看了看时间。
怀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是丝毫没有被岁月变迁影响到上面细致的纹路,整个怀表无论从做工还是质地,无不在透露着他属于一个高贵的主人。比如两个世纪以前坐在白金汉宫里的某位公爵。
“现在这个点,副本应该开启了吧?”
“确实已经开启了。”垂钓老人回答。
“啊呀呀!这么说来,你们雷公峒的复兴大业,可就在此一举了。你难道不紧张吗?”文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垂钓老人无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又是一个大雁的方阵从天空飞过,没有在湖面上引起丝毫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