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愿，程歌看到，也听到了。
“中年？”程歌疑惑。
这是个歌名？
怎么这么奇怪？
旁边黎杰，在这时举着手机凑了过来，语气很是愤懑。
“我去！程歌你看！华老湿出了一首中年！跟屁虫啊！”
手机上，是华乾坤的动态。
刚才黎杰听到庖晖的话后，就立刻打开了围脖。
结果还不用搜索呢，华乾坤和他的《中年》就弹了出来。
相关评论，两极分化。
喜欢的，很喜欢。
说这首歌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而不喜欢的，直接粉转路人，甚至转黑，吐槽华乾坤自恋不止，还试图污名化他们成熟男人。
两方之外，还有其他群体在吃瓜看热闹，庆幸自己不是男人、不是中年。
程歌扫了几眼，忽然就对这首《中年》来了兴致。
毕竟，能让大家反应这么大，还瞬间脱粉数万的歌，圈内太少见了。
才这么想着，他就看到黎杰点开了音乐链接，然后快速按了静音和倍速。
歌词哗啦啦滚动……
一堆四字形容词飘过，夹杂着一两句完整句子。
里面，隔三岔五出现“佛子”、“佛珠”之类的词，很是抓眼。
都不用细看，就知道这首歌，九成九是华乾坤的自夸。
这一刻，虽然没有声音，但是程歌感觉，自己的脑瓜在嗡嗡震动。
他蹙眉沉默。
对面，庖晖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
以为程歌是被打击到无语，他内心窃喜不已。
胸膛一挺，伸手就敲了敲桌子。
“程歌啊，你还年轻，华老师才是你们歌坛的前辈，你要多向人家学习学习，多沉淀，才可以写出更优秀的作品。”
一副自来熟的口吻，还一副老师的姿态。
自以为自己这回，终于赢了一回。
然而，程歌却是幽幽瞟了他一眼。
“原来你这么喜欢华老湿啊，难怪你的表演，和你华老湿的歌，感觉那么相似。”
语气意味深长，甚至带着一丝恍然。
一时间，庖晖愣住。
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听华乾坤的歌，自然不知道，程歌是在说他的表演自恋油腻。
但旁边黎杰知道，顿时就“扑哧”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难怪！难怪啊！”
那夸张的样子，让庖晖觉得，不是什么好意思。
周围有几人，刚才查了华乾坤的新歌后，总觉得欣赏不来之余，有种莫名熟悉之感。
现在一听程歌的话，也是纷纷恍然大悟！
那种熟悉的感觉，可不就是他们看庖晖表演时的感觉！
一下子，随着黎杰的的笑声发出，他们也忍不住了！
“噗嗤！”
“噗哈哈！唔，哈哈！额……”
“哈！唔……”
想笑，但是又怕伤害了庖晖的自尊心，慌忙捂嘴。
好几束目光，就那么落在庖晖身上，时聚时散，让他心底直发毛。
这回庖晖再迟钝，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
他于是连忙塞上蓝牙耳机，就打开华乾坤的动态，点了进去音乐里。
下一秒，歌声响起，歌词滚动……
庖晖的脸，五官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