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歌，却是脸色微妙。
因为有系统加持，他能很清楚地听出，娄大建的曲子很一般，而且还有好几处地方跑调。
差不多就是入门的水平。
但外门看热闹，加上娄大建面不改色，一副高人做派，大家不懂，但听得顺畅不刺耳，就都以为很厉害了。
只是还有几人也除外。
那就是杜焕昌和几个工作人员。
他们是听过冯悦弹奏古筝的，现在娄大建展露的这一手，比起冯悦，到底差了些。
这时，娄大建在掌声中昂首站起，看到面露难色的杜焕昌，他心中不爽，嘴上找补。
“咳咳，这个古筝档次太低了，连我的十分之一技艺都没发挥出来，回头，你换个高级点的琴。”
但视线移动，看到程歌后，他眉头骤然紧拧。
刚才程歌对他的表演毫无反应，娄大建余光瞥到，但无视了。
而现在，程歌竟然露出了嫌弃质疑的神情！
虽然只有几秒，并且很快就掩去，但娄大建就是捕捉到了！
“程歌！你什么意思？觉得我的古筝弹得不好吗？”
“这么明显吗？”程歌摸了摸鼻子。
态度那个坦然，一点都不知道客气啊！
全场，一下子就静了，众人张着嘴，面面相觑。
谁都没想到，程歌会这么刚。
就是杜焕昌几人，虽然也觉得娄大建的古筝不咋样。
但你程歌，未免也太耿直了吧？
他们只顾着吃惊，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为娄大建说话的。
娄大建都要气死了，再一看，杜焕昌几人，竟然还给程歌投去佩服的眼神！
这下，他肺都要炸出来了！
哼哧哼哧喘了两口气，撂下一句话，就下了舞台。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古筝这个节目，杜导你就找他程歌吧！”
“啊？娄老……”
“我古筝弹得不好，让程歌去！”
杜焕昌都要服了。
这个娄大建，辈分最高，也是最爱摆姿态的！
现在，竟然还这么幼稚，跟一个小辈较上了劲！
但周围人，却大多都是站娄大建的。
“这个程歌也太嚣张了吧？”
“就是啊，之前网上都说他很拽，我还不信，今天真是开眼了。”
“会唱几首歌，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连圈内老前辈都看不上。”
“是咯，他会古筝吗？就在那里装模作样。”
都是第一桌的人，可劲儿对着娄大建踩程歌。
程歌听得直摇头，“古筝？那不是有手就能弹的吗？”
好狂啊！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这回就是木珍儿和杜焕昌，也嘴角微抽了。
他们有手，但是他们不会弹啊！
程歌这句话，真是无差别针对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是个狠人！
狠起来，连自己都攻击！
而娄大建，更是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呵呵冷笑着嘲讽道：
“有手就能弹？你该不会想说，你也会弹吧？”
“不巧了，我还真会。”
程歌勾唇一笑，有些欠揍。
他，可是有系统赋予的乐器精通的男人啊！
召唤出系统，直接兑换一曲《沧海一声笑》，包含琴谱在内。
程歌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下，径直走向古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