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加伦斯的法律,他被判有期徒刑一年。
妈妈终于死心了,她知道是因为她看到了小三和那个孩子。
他们在同年离了婚,除了平分夫妻共同财产以外,那个男人还得依照法律赔偿妈妈一笔钱。
至于小三和野种所花销的费用,依照法律,妈妈有权全额追回。
除此之外,在加伦斯,原配可以追究故意破坏其婚姻的第三者,可以要求其进行经济赔偿。
可妈妈没有,她一丁点都没提关于那对母子的事,更没有要求小三赔偿。
她不理解妈妈为何如此的仁慈,换作是她,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知三当三的贱人。
新学期结束,她和妈妈度过了在加伦斯的第一个新年。
除夕夜那天,妈妈笑了,时隔多日,她终于再次见到她笑了。
她很高兴,以为妈妈终于走了出来,终于肯放过自己了。
可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妈妈到底是病入膏肓了,在爱一个人上着了魔。
那年寒冬,妈妈离开了,抑郁而终,含恨离去。
从此以外,她再也没有妈妈了,也再也没有亲人了。
她记得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妈妈坐在摇椅上,望着窗外,接着就闭上了眼。
她走过去为她盖上毯子,结果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
那一刻,她慌了,伸出手拼命地摇她,哭着喊她,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唤不醒她。
救护车匆匆赶来,她握住她的手一路小跑着跟上,外面的世界寒冷刺骨,可始终不及妈妈掌心的冷。
急救室门口很冷,冷得让她在那个午后心跟着死去。
在那个充斥着烟花爆竹气味的日子里,她抱着妈妈的骨灰走在这喜气祥和的新年里,她要带她回家。
那一年的新年是泪水和悲痛,此后的新年也是。
妈妈在走之前,为她做好了一切,她买下了他们居住的那套房子,留下她所有的全部钱财作为她余生的保障。
可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妈妈走了,永远的离开了她,空荡荡的家里只剩下她一人,每日她都抱着骨灰以泪洗面。
一天二十四小时,她都在逼着自己入睡,因为这样她就能在梦里见到妈妈。
在她紧闭房门的第三天,邻居大爷敲响了她的大门。
大爷引导她走出来,安慰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后来,是邻居大爷陪着她一起买了墓地,陪着她一起完成了妈妈的葬礼。
她为妈妈选个了开阔的墓地,这里阳光充沛,甚至在夏季的时候还会长出花。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在那个接到小三电话的新年将所有事全盘托出,结局是否会不一样。
这一切都怪谁呢?怪那个小三,怪那个自私自利的男人?还是怪妈妈太傻?
不,这一切都怪那个男人,以及那知三当三的贱人。
仇恨的种子在心底埋下,痛苦和眼泪作为了肥料。
她决定要报复回去,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好过,这是他们欠妈妈的,也是欠她的。
所以伤害过妈妈的人,她必让他们千倍百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