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回到庄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唐父唐母也早已坐在客厅里等待,见她来了,夫妻俩才放下手中的报纸,揽着她的肩膀,走向餐厅。
在他们一家人吃饭的时候,管家在门口接收了一个快递,上面的收件人写着唐甜二字。
管家虽有些好奇,不认识这发件人是谁,但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窥探主人家,只做好分内之事,将东西放在了她的房间。
从二楼下来,路过客厅,正好看到了唐甜在沙发上喂鼠,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她“小姐,你有一个快递,我已经放你房间里了。”
快递?
一时半会她还真想不起来自己有买过东西。
“噢,好的,麻烦钟叔了。”扬起脸,温和笑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老者和蔼地笑了笑,“小姐你玩,我先下去了。”
收回了目光,老者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嗯。”看着钟叔的身影,直至消失在门口,她才转过脸来继续逗鼠。
四只鼠子吃得差不多了,她便捧着它们往房间里走去,推开门,按下电灯开关,将它们放在了树窝里。
转过身,一眼就注意到了茶几上的盒子。
走了过去,拉开上面的绳结,掀开盖子,里面放着的正是她的那件外套。
外套很干净,没有一丁点的褶皱,上面还有淡淡的香味,只不过,有些陌生。
拿起衣服,她将它挂在了衣橱里的原位置。
回头整理盒子的时候,看到了里面贴着一张蓝色的小卡片,卡片上写着谢谢二字。
两个字小巧,字迹委婉而含蓄,看着这两个字,的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
唐甜不禁回想起那天,教训完人的那个夜晚,她想看看酒吧里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于是通过监控看到了她。
一想到她,唐甜心中只觉得可惜,以及很多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复杂情绪。
如果换作别的女孩主动而自愿地去给别人当情人当玩物,她会鄙夷,会嫌弃。
因为那种人自己作贱自己,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商品去供人付费消遣玩乐,轻贱自己,将自己一个活生生有尊严的人活成了一个没有尊严的玩物。
男的也好,女的也罢,都应该自重自爱,这是作为人最基本的原则。
如果是别人,她一笑而过,但偏偏是温奈雪。
尽管她并不熟悉她,但从几次短暂的相处中,她能看出她不是那种人。
她猜测温奈雪是有苦衷的,最后阿恒的调查结果如她所料,不过好在宫铭已经给了她足够的钱还债。
她能帮她的,也只是在这次的赔偿中多为她爸爸争取些。
现在,只希望她的生活能尽快回到正轨上来吧。
缓缓叹了一口气,她收好盒子,简单洗漱完就熄了灯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
借助月色看着落地窗前的电动窗帘缓缓合上,她也慢慢闭上了眼。
床头柜上的香炉里,香料肆意燃着,随之沁出的香烟缓缓舞动,四散的香味沁人心脾,安神助眠。
在夜色和香味的充斥下,床上的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翌日,又是考试的一天,考完了最后的科目,大家只觉得终于舒坦了。
拿上文具袋,拎上书包,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而行。
叶晓歆和唐甜手挽着手安逸又悠闲,唐甜旁边的希尘一扫考试的焦虑和烦躁,笑嘻嘻地在她身旁当小跟班。
“甜甜,那边开了一家新店,要不要去尝尝他家的东西,可好吃了。”
才来这边三个月不到的希尘学习没搞会多少,美食到挖掘了不少。
没办法,这边好吃的太多,他励志要吃遍所有。
“啧,你还挺迅速啊,我们都不知道。”唐甜抬起眼眸,打趣道。
希尘挠了挠头,咧开嘴憨憨地傻笑。
“去不去,去不去?我请你,还有歆歆。”
看着他如此期待的眼神,两人自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