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虽然不乐意上夜班,但是都说是短暂的了,还有20块钱夜班补贴,也就勉强同意了。
谁知这夜班一干就是半年,有一天,上面领导过来视察车间,几个老师傅壮着胆子去问什么时候取消夜班,那个领导一脸惊讶的反问:“谁说要取消夜班?为什么要取消夜班?”
这个对话一经扩散,工人们坐不住了,私下闲聊中纷纷觉得自己上当了,要讨个说法,不然不干了。
幕落寒当时对人情世故还处于似懂非懂的状态,听几个老师傅来回这么一说,当真觉得车间领导不是个东西,热血上头,真跑去办公室质问了。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推开办公室们一脸正气的样子:“领导,当初不是说夜班是暂时的吗?单子做完就会取消夜班,怎么现在夜班变长期了?大家都想要个解释,不然不干了!”
办公室人多,车间领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眯眯的说自己会去询问更上面的领导,让幕落寒先回去。
第三天,夜班果然取消了,幕落寒回到车间后受到了工友们的称赞,只是事后的发展出乎了他的预料。
“领导,这是小寒自己说的,我没说不干啊。”
“害!上什么班都一样,厂里订单多,我们辛苦点也没啥,工资发多点就成。”
“小寒就20出头,小孩子嘛,吃不得苦也是正常!”
夜班取消不过一星期时间,幕落寒就被孤立了,车间领导换了一副面孔,时常对他大声训斥:“不想上夜班?厂里其他老师傅都服从倒班决定,怎么就你一个学徒这么犟?我告诉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
幕落寒被车间领导针对,被频繁调岗,使唤,训斥,他受不了这气,被逼走了,在这期间,其他工友师傅们只是冷眼旁观,似乎手里有做不完的活。
幕落寒离职后不到半个月,曾经的工厂师傅发信息跟他诉苦,车间现在又恢复三班倒了,厂门透风,大冬天夜里的风吹的人直发抖,工厂师傅跟他埋怨说,夜班真不是人干的,又冷又累,这车间领导内外两副脸孔,不是个东西。
幕落寒当时只是笑笑,附和了几句便没有再理会他了。
想来,那个厂里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热血上头的小寒了。
当幕落寒追忆过去时,唐翩鸿和阿瓜拌起了嘴。
唐翩鸿瞄了她一眼,撇嘴道:“你个小妮子,就出来吃个早餐而已,还穿这么短的牛仔热裤,上面衣服薄的都能看到bra了,不冻你冻谁?”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起来化妆了!凌晨五点画眼影,画给谁看啊?不像我,只会素颜朝天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
阿瓜不客气的还嘴,说到后面居然还唱了起来。
“你个死妮子!”
唐翩鸿和阿瓜吵闹了一会,一阵凉风吹来,阿瓜被吹了个哆嗦,忽而眼珠一转,对唐翩鸿说道:“翩鸿姐,我再冷也不怕,因为我有移动暖宝宝。”
阿瓜嘻嘻一笑,上前抱住男友后背,整个人跟个八爪鱼似的就要往七仔身上爬,七仔无奈,弯腰伸手,托住她的大腿,于是就变成七仔背着阿瓜走。
“七仔兽,冲啊!”
“别摇,别摇!哎哎哎,你别箍我脖子!”
两个小情侣打闹在一起,你侬我侬,阿瓜开心的连左脚的拖鞋都甩掉了,一只莹白的小脚丫子在空中晃啊晃的。
唐翩鸿瞬间酸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收敛一点啊?”
阿瓜嘻嘻笑:“咿?翩鸿姐姐,你羡慕啊?羡慕你也找个对象呀!哦——我忘了,你做饭难吃,找不到对象!”
“你要死了你!”唐翩鸿恼羞成怒,逮着阿瓜腰间的软肉掐,“一天天的,就知道在我面前秀恩爱,看我掐不死你!”
“哎呀疼疼疼,容嬷嬷,别掐了容嬷嬷!”
七仔和幕落寒护在两个女生左右,两人对视一眼,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