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近后,诚恳的出声,“耽误你的时间了,不好意思。”
司擎平静的目色凝在她冷白的面颊,眼眶通红,强撑着镇定的面色下是无端的寂寥和黯然,嘴角有着干涸血液般的暗红。
“谁教大小姐自残的习惯?”
他呼吸骤沉了几分,忽的抬手,指腹粗粝的擦过她咬破的唇角,沾染上了一缕鲜血。
虞今朝刺疼的往后一缩,舔了舔唇,再度撞入他狭长深邃的目光,充满了强势的凛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现下的不悦,不是因为等太久,而是因为她嘴角的伤口。
但她知道,这不是意味着他在意她,只是单纯的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毕竟她是他的妻子,在他看来,她是就是他的所有物。
她了解他,在这个世界上,被打上属于他的印记的,除了他可以为所欲为,其他人,包括是她自己都不能破坏。
“医院规定不能大声喧哗,我见到奶奶太激动了,这样可以降低音量。”她眨了眨眼,低声而缓慢的解释。
司擎俊挺的眉宇冷挑了一下,不羁而温痞。
但凡换个医院,他也许会相信她的解释。
但这是她家的医院,所谓的规定,还不是随她定。
显然,她是不想让他听见她的哭泣。
他瞳孔墨颜更浓,仿佛被寒冬腊月侵蚀而过,又出声,嗓音又沉又冷,
“这么说,是我妨碍大小姐的发挥了?”
因为离得近,他一说话,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刺骨的,夹杂了些许冷窒。
如果说刚刚他是在不悦,现在就是生气,好像是被冒犯到了似的。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惹到他了,但换做平时他生气,她肯定第一反应是紧张。
可他一口一个大小姐的叫她,总让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和以前一样,所以比起紧张,此时更大的感觉是好奇,这股好奇甚至盖过了心底的悲伤。
他一直叫她大小姐,是要与她和好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