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宇只觉得有一股苍茫遒劲的力道,如泰山压底而来,脚背跟着爆发出快要裂开的疼痛,让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
司杳吓了一跳,看着突然面目狰狞痛叫的何子宇,急忙抓住他的手,“怎么了子宇?”
何子宇痛到快要灵魂出窍,不懂虞今朝一个女孩力气怎么跟头牛似的!
他深深呼吸,好久才平复下来,只觉得脚背都是麻痹的,对上司杳关怀的目光,自然不能说实话,
“突然脚抽筋了,没事。”
这虞今朝不解风情,勾引他都这么粗鲁,难怪司擎对她不假辞色。
下次和她独处的时候,他可得好好调教她才行。
敛下思绪,他回握住司杳的手,深情款款的说,“杳杳,我想了想,我作为男人,确实不该问你要钱,我们订婚后,你就将司家药田交给我打理,以后我主外你主内,以后我负责挣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司杳眨了眨眼,“可是这样你不会很辛苦吗?”
“为你辛苦,值得。”何子宇含情脉脉,“我踏碎万家灯火前来寻你,山河璀璨权作聘礼。”
虞今朝都听笑了,渣男总有各种骗钱的理由,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我想白嫖娶个媳妇吗?
偏偏司杳就吃浪漫这套,不禁摇摇头,在她昏头转向之际,再次点开一则播报。
——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结婚前是我养你,结婚后就是我养的你。
靠山山跑,靠水水流,再美好的爱情也经不起生活的洗礼。
女性在婚姻中一定要经济独立,才会有话语权。
否则一旦你成为伸手的那一方,所有的东西都改变了,男人就会觉得你在家坐享其成。
司杳刚因何子宇的甜言蜜语陷入对未来婚姻的美好向往,就被这番清醒发言拽回了理智。
她觉得很有道理,清了清嗓子,柔声说,
“子宇,虽然我跟你结婚了,但我还是司家人,我得为司家的事业尽一份力。”
言外之意,她不会把司家药田交给他。
何子宇的脸瞬间就黑了,明明司杳刚刚已经动容了,全都是虞今朝因为吃醋破坏了。
不过不急,订了婚后拿捏司杳很简单。
点到为止,虞今朝收起手机,是该出发去参加薄家的拍卖会了,擦了擦嘴道,
“姐姐,你慢慢吃,我先出门了。”
虞今朝走后,何子宇沉声说道,
“你这个弟妹没规没矩,吃个饭还玩手机,你作为她的大姑子,应该教训她才是。”
“子宇,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司家骨子里都护短,司杳认可虞今朝这个弟妹后,就不乐意听任何人说她的不是,蹙眉道,
“今朝在娘家自由自在惯了,没道理到了婆家束手束脚,况且我是她的大姑子,又不是她的长辈,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说罢,司杳不高兴的嘟囔,“大清都灭亡了,难不成以后我嫁给你,我也要规规矩矩的。”
她虽然注重规矩,行事知书达礼,可那是在外面,回到自己的小家,她也想要随性一点呀。
“当然不是,我只是看你对她太好了,还把那么昂贵的野红参给她,我怕你惯坏了她。”
何子宇想想就肉疼,他已经把司杳手里的药田当成了他的私产,当然舍不得便宜虞今朝。
他埋怨着,“你也知道你爷爷要求我必须要准备一个亿的聘礼,你如果把那只野红参给我,我不就可以娶你了吗?”
“我爷爷是什么人,我做什么根本就瞒不过他的眼睛的。”
司杳也很无奈,
“就连我平时悄悄给你转的这些钱他老都知道,已经冻结了我的私人账户,我现在手头比你还困难,要是我再动药田的主意帮你,我们彻底没希望了。”
关于司杳和何子宇的婚事,司老爷子一直持反对意见,但耐不过司杳坚持,只能提出要求,订婚可以,但何家得靠自身能力赚取一个亿为聘礼,证明有能力给她幸福,否则司老爷子不会参加他们的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