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殷灼通知了司爷,心稍微落下,又回到了大厅,毕恭毕敬的朝着虞今朝走过去。
虞今朝看着摆在面前的离婚协议书,脸上神情漠然,她抬起眼,看向对面的司杳,狐狸眼又黑又亮,声音漫不经心的,
“就算是让我和司爷离婚是司夫人的意思,也得给我一个合理的原因吧。”
司杳一怔,看着对方从善如流的模样,感到有些意外。
在她的调查里,虞今朝从小娇生惯养,被父兄宠的无法无天,纵情任性。
原以为对方看到离婚协议书会歇斯底里的大发脾气,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冷静从容。
看来妈妈说的对,传闻的确不可信。
抛开偏见不谈,虞今朝这等遇事不慌的临场反应,确实当得起做司家主母的风范。
本来是得等母亲到了,由母亲来试探,可因为安然的冲动,看来试探计划只能提前。
想到自己准备好的试探她的方法,司杳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话术,就要说出口。
“司夫人看不上你,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安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是一副忍无可忍的愤怒神情。
她不顾司杳的劝阻,冲过来指着虞今朝的鼻子,背脊挺直,满脸狠毒的攻击性令人不适,
“虞今朝,给你脸了是不是?司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好意思死缠烂打赖着不走!”
安然高傲的抬着下巴,盛气凌人的态度,仿佛她才是御园的女主人。
虞今朝眼底淬满冷意。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指着她的鼻子说话!
眼看着安然的手就要戳到太太的脸上,刚走近的殷灼目光一戾,就要把人直接踹走。
说时迟那时快,虞今朝骤然伸出手,抓住安然的手腕,直接把她的手按在了桌子上。
“嘶!”安然倒吸一口凉气,身体被迫贴在茶几上,腰身抵在尖锐的桌角,下意识想甩开虞今朝,没甩动。
该死,贱人哪来这么大力气?
虞今朝笔直的坐着,单手就将安然整个人都桎梏的死死地,纤白的手背青筋浮现,任由安然使劲挣扎,也纹丝不动。
“我在你眼里,脾气这么好?”虞今朝开口,声音又轻又慢,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狠,
“御园的女主人是我,你不过就是在这打工的,再敢用手指着我……”
安然又疼又恨,很想反驳虞今朝,明明她才应该是御园的女主人!
贱人抢走她的男人,就是个见不了光的第三者,还敢和她摆正室的架子!
没等虞今朝把后面的话说完,安然抬腿朝虞今朝的小腿踢过去。
她穿着尖细的高跟鞋,这要是踢到虞今朝,不骨折也得在床上躺好几个月!
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就应该知道她这个真正的正室的厉害!
虞今朝起身,抓着她手腕的手狠狠地反手一扭。
只听一声“咔”,脱臼的声音响起。
“啊!”安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痛到双腿发软,脸上失去了所有血色,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看到虞今朝敏锐果断的一系列动作,殷灼眼里一亮,不禁在心里大声叫好。
不愧是司爷的太太,真他娘带劲!
看到这一幕,司杳眼皮重重一跳,不禁站了起来,
“虞小姐,你赶紧松手!”
虞今朝精细的眉头都没动一下,缓缓抬起清冷的狐眸,不仅没有松手,扣着安然手腕的劲道还在一寸一寸箍紧。
司杳和殷灼看着,都以为她用了很大的力。
殊不知她是学中医的,对人体穴位非常了解,她只是捏住了对方手腕的关键穴位,不会伤其筋骨,但是却疼痛不堪。
安然跪在地上,整个人无法动弹,手腕已经痛到麻木,却又随着虞今朝箍紧的力道触发更剧烈的疼痛。
她失声尖叫着,声音里的痛楚让人头皮发麻。
虞今朝恍若未闻,平静的看向对面花容失色的司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