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都面对这一幕有些惊讶。
“还不突破吗？”
器虚空慢慢开口：“你这同族兄弟，前途不可限量。”
“如此野心，如此伟力，当争夺天道气运，得大道一丝生机。”
楼天都笑着：“承你吉言。”
雷帝灵也同时开口：“有他在，即便你楼家初祖，光芒也将暗淡几分。”
“他比我巅峰时期要强，而且看他如今的状态，似乎还不想突破。”
“应该是在等，只在原始大陆才拥有的真仙劫！”
楼天都笑着：“他有他的野望。”
“我们这些喜欢看戏的，就不要乱点评了。”
“我们曾经的高度，可一点也看不出他看到的景色。”
一阵笑声响起：“你说得对。”
至于在楼下的另一个院落之内，一个双目时而浑浊又明亮，一席脏污黑袍，头发全部打结的男子，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面对着刚才的那一幕。
面对刚刚那股气势，他感受到了。
他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纵然在无尽的虚无之中，他无数次面临崩溃，但是面对战斗的时候，他却始终没有停止征伐。
因此，面对刚刚那道令人惊骇的气息，他第一时间做好了准备。
只不过在他刚想出手的时候，那道气息就消失了，并且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师傅，你在干嘛？”来到这间院落的男子看着正瑟瑟发抖，眼波之中充斥一丝疯狂之色的楼小楼，连忙跑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他细心的将其衣袍上的尘土打落，眼眸之中有着数不尽的哀伤之色。
自从他大师父自虚无回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没人敢靠近他，他也不想靠近任何人。
最开始的时候，他时常念叨这个世界是假的。
不断的窃窃私语，不断的自我否定。
让他失去了曾经身为天才的傲骨头。
但是楼家人依旧把他接了回来，并且楼昊十亲自出手，将他留在了这个院子里，然后是数不尽的阵法被加持在这，不断安神静心，然后经历了岁月的加持，以及这次反哺的洗礼，他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只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些人告诉任何，因为他在那片虚无之中，见证了太多人性的扭曲和恶意，即便是自己，现在去看那个时候的自己，有可能恶心，以及不可思议。
因此他，并不奢求五域融合的反哺，能落在他的身上。
而事情也照他所想，许多人反对了这件事，但是有楼黄鹤和楼昊十坐镇，他却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一切。
经历了这一切，楼小楼已经没有继续善待的心思，因为他也清楚，每个人所能承受的极限都是不一样的，如果在漫长的投资里，根本看不到一点回报的话，即便是自己，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也会选择放弃。
更何况，他曾经经历过那一切。
如今，楼家还能认可他，并且，保证他得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一切。
像这样的家族就值得继续效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