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就是杜昭阳买下来的制糖作坊所在。
官道上,一辆华贵的马车正跑的飞快,锦缎做的帘子却有些粗糙的卷在车顶,随着马车的驶动,就灌进车厢不少还有一些燥热的风。
除了有一股很轻微的马味儿传来以外,还是挺惬意的。
那是当然啦,人家杜府的马刷的很勤的好吧,大臭马什么的,不可能存在的。
只是刷的再干净,也免不了有那么一点点味道嘛。
毕竟是夏日,爱洗澡的马马也会流汗嘛。
拉着车的马马用大鼻孔喷了喷气,继续奔跑的欢快。
不过马车里坐着的也不是那十分讲究的主子们,而是农家人李秋言,江哲,李木。
这点小小的马味儿,别说他们压根儿不在意,就是在意,此刻也没空关注。
李秋言几个正听着杜八斤八卦的津津有味。
随着杜八斤的话不停的惊呼与叹息。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八卦,既来了周村,说的当然是周村的事儿啦。
不外乎是周村种甘蔗出名,制的糖也是一等一的。
偏偏周村最大地主的儿子被人做了局,无奈将田地和作坊卖掉还了债后就不知所踪了。
这事情太常见了,许是人的通性吧,再老掉牙的八卦,也是听多少都不觉得烦。
三个听众反应都很合格,杜八斤说着就越发起劲。
最后说到那不知所踪的地主儿子,杜八斤就叹了口气:“听说老地主被气死,他儿子办完丧事就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走了。可能去投靠亲戚了吧,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大人嘛,怎么样都可以,还带着个不大的小孩,想来也不会少受罪。
李秋言三人俱都有些唏嘘。
“不管怎么样,一家人只要在一起,勤快肯干,日子应当就不会太难过。”李秋言也只能说上一句这个。
听了一肚子地主家的事儿,李秋言还有一点小小的疑问。
“那现在的田地呢,杜昭阳买了作坊,地卖给谁了?”李秋言的疑问就在此处,没听说杜昭阳买地啊。
若是有地,一起买了才好呢。
农家人的天性吧,相比于倒卖东西,李秋言更喜欢自产自销,质量更有把握。
“那倒不知,许是村里人分着买了吧。这事情发生好些年了,连作坊都转手过好几次。上次您说要红糖作坊,少爷就打听到了此处。这原来的东家也是好几家合伙的,总是闹别扭。有人乐意卖,有人不太乐意卖。少爷没少找人当说客,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买了来。说这个离得近,方便,您和杜公子必定也喜欢。”杜八斤乐呵呵的。
原来是这样啊。
李秋言和江哲对视一眼,领了杜昭阳这个情。
这个作坊原本没江哲什么事儿的,只是杜昭阳这人有些傻,讲义气的不得了。
买完作坊,李秋言手头也没银子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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