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如果我来不了补给站,或者中途变化了行进路线,那我们就遇不到成觉大师了,那样的话,父亲的这一番话也就白说了。
“原来如此!”我不由喃喃自语。
又想了一会儿,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这一次我没有再做梦,也没有梦到城隍。
清晨,我醒的也很早,不过我上到一层洗漱的时候,仍是发现,我是最晚的一个。
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吃了饭,我们继续出发,带好了补给离开补给站的时候,岳心怡就凑到我身边,然后小声问我:“昨晚东方韵娣去你房间过夜了?”
我赶紧说:“别乱说,她只是跟我说了一些事儿,没有过夜。”
岳心怡“嘁”了一声说:“大半夜两三点去你屋里找你说事儿,还可以避开众人,你俩肯定有事儿。”
我懒得解释,迈步往前走。
岳心怡也没有问下去,而是在我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男人,都一个德行。”
离开补给站,有一条下山的小路,顺着下路往下走,我就发现我们一行人进入了一片冰川之中。
这冰川所在的山谷很宽,不过山谷并不是很平整,所以整个冰川起伏跌宕。
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什么话。
可到了冰川之后,葛西安就问了成觉大师一句:“大师,这次废墟中的危机,真的到了不管不行的地步了吗?”
成觉大师“阿弥陀佛”了一声说:“的确,不管不行,前几次的危难都有荣吉的大朝奉舍身化解,如今荣吉势弱,我等需要替荣吉缓解一下压力,更何况贫僧和荣吉也有着理不清的渊源。”
说到这些,我就忍不住问道:“是怎样的渊源?”
成觉大师笑了笑道:“反正闲来无事,我就给你讲讲?”
我说:“讲讲!”
成觉大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我:“省城西山的成傆你认识吗?”
我点头说:“知道,据说曾经教导过李成二一段时间。”
说话的时候,我看了看李成二。
李成二也是点头。
成觉大师继续说:“我和他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他修的尘世俗礼,寺庙僧人,而我修的万恶疾苦的苦行僧。”
“而我们的师父,曾经是荣吉的一员,在曾经荣吉大朝奉张合一的身边做过事。”
“张合一进过昆仑废墟调查洛千秋魂魄的事儿,自己也丢了部分的魂魄在里面,那一次我师父也在,只不过我师父并没有从里面走出来,而是死在了昆仑废墟之中。”
“我师父死的时候,我和成傆师弟都还很小,张合一感觉亏欠我们的,就把我们安排在了省城西山的寺庙里,可惜我待不住,在西山的寺庙待了不到一个月就离开了。”
“而后,我云游神州大地,去过很多地方,拜过很多寺庙,跟着很多的师父学过佛法,诵念过经文,探讨过禅理。”
“后来张合一去世,宗延平做了大朝奉,我和荣吉的关系也就密切了起来,宗延平办过的几个大任务,我都有参与。”
“包括数年前宗延平进昆仑废墟调查洛千秋和自己师父张合一魂魄的时候,我也在。”
“虽然我没有加入荣吉,却和荣吉关系匪浅,特别是我和宗延平的私交甚好。”
我让成觉大师说几个具体的大任务听一下。
成觉大师就缓缓笑道:“无可奉告,那都是我要带进轮回的禅理。”
“阿弥陀佛!”
我摇摇头说:“您说的这些,只能说明你和荣吉的关系好,也没有什么实质性地内容啊。”
成觉大师想了想说:“你想听实质的啊,那我就给你讲一些有洛千秋的事儿,如何?而且我们这次行动,多多少少也和洛千秋的死有些关系。”
葛西安看了看成觉大师说道:“现在告诉他们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他们还太年轻了。”
成觉大师说:“他们虽然年轻,可他们也是荣吉的大朝奉和御四家,他们既然担了这个名号,就要负起这个责。”
葛西安没有再说什么。
成觉大师问我:“你知道洛千秋当年是怎么死在昆仑废墟的吗?”
我说:“好像是因为一个即将出世的大祸根,洛千秋和它一战,然后陨落在昆仑废墟之中。”
成觉大师点头,然后继续问我:“你知道那个大祸根的具体信息吗?”
我摇头说:“不知!”
成觉大师继续说:“这一切都要从荣吉的长眠棺说起。”
提到长眠棺,这些天一直在我背包里熟睡的小香猪忽然“哼哼”了两声,好像它对长眠棺也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