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欠点了点头说:“嗯,是很久不见了,陶显义,你也来了,你们怎么和我家十三走到一起了?”
邵怡这才跑到我这边,拽了拽我的胳膊说:“仲师兄,这位就是荣吉大朝奉宗禹,我们御四家要辅佐的人,师父现在让我代表医家跟着他。”
仲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好像一切并不是意外说:“这样呀,我听师父说了,说是在冀地的张家口给你安排的,既然是师父安排的,那说明这位大朝奉将来肯定大有出息。”
我这边也是对着仲欠抱拳笑了笑说:“久仰了,仲先生。”
仲欠抱拳回礼。
接着邵怡又分别介绍了李成二、弓泽狐,也道明了他们的身份,仲欠也是一一礼貌回礼。
接着仲欠又看着陶佳然问:“这位是?”
陶佳然这个时候已经在旁边听的有些懵了,御四家,大朝奉,这些名词让她感觉到无比的陌生。
这个时候陶霜就站出来说了一句:“这位不是宗大朝奉的人,她是我们陶家的人,是我三叔的女儿,她不谙世事,不懂咱们江湖里面的一些规矩,仲先生莫怪。”
仲欠摆摆手说:“什么江湖不江湖的,我开着这个医馆,可不是给江湖人开的。”
我们这边都相互认识了,仲欠指了指楼上说:“走,我们上楼去吧,羿文儿应该泡好茶了,我给你们说,这大红袍的茶叶,每年就那么几棵茶树,茶叶就那么一点,新茶抢到一点不容易,一会儿你们喝的时候,都记得给我好好品,别跟喝白开水一样。”
众人笑着点头。
来到楼上,王羿文就领着我们去了一间国风装饰的房间,房间地板是红木的,家具全部是花梨木的,主位后面的条几儿上放着两个景泰瓷瓶,条几儿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郑板桥的墨竹图。
侧面是一个茶几,民国风的沙发,上面的茶具,虽然不是古物,可都是上好烧瓷师父出品,而且不是现代的瓷窑出的,是传统工艺的老窑出品。
现代的瓷器千篇一律,可老窑的瓷器,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差异,几乎每一件瓷器都是独一无二的。
进了房间之后,仲欠就对着王羿文说:“羿文儿,你下去帮我盯着点,有病人了,你去诊断,遇到不懂的了,再来喊我。”
王羿文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房间。
看样子,王羿文已经不是第一次替仲欠坐诊了。
王羿文退出去后,将房门关上,仲欠就开始摆弄桌子上那一壶茶。
茶刚煮好,可茶香已经掩饰不住了,香味并不浓厚,可让人闻了之后,有种站在山巅,站在云顶的感觉,大脑里面不禁放空了不少,周围的喧嚣和陈杂一并跟着被茶香给洗去了。
所以我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好茶。”
仲欠对着我笑了笑说:“素闻荣吉有很多名茶珍藏,这大红袍对你们来说,应该很普通吧?”
我笑着说:“我们是能够喝到大红袍,可也不是经常喝,您也说了大红袍每年就那么点,我们又怎么可能天天喝呢,不过仲先生如果想要喝其他的好茶的话,等我回了荣吉,我可以给你弄点过来。”
仲欠摸了摸自己的小八字胡笑道:“一言为定。”
简单闲聊了几句,仲欠就问邵怡:“对了,十三,你们这次来魔都有什么任务吗,要是需要帮忙,一句话,师兄帮你。”
邵怡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任务,我们是跟着宗禹哥哥过来参加陶家老爷子,陶方鹤前辈的寿宴。”
仲欠点了点头说:“这样啊,我也收到了请帖,我还想着要不要去呢,既然十三要去,那到时候我也去。”
陶霜立刻开心道:“那最好不过了,我们陶家可是真心欢迎仲先生前去。”
陶佳然这个时候看着陶霜问了一句:“这位仲先生也很尊贵吗?”
陶霜笑了笑对着陶佳然说:“我们陶家背后有一个你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你要是接触了,可就没有办法抽身了,我觉得以你的性格,还是不适合知道这些的。”
陶佳然撇了撇嘴说:“姐,你简单给我讲讲呗?”
陶霜说:“这么说吧,当今世界国医圣手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仲欠先生的师父,邵元培前辈,至于国医圣手,那便是中医最高成就的尊称,说是在世华佗、扁鹊,都不为过,相传国医圣手,都有起死回生的神通。”
“而我们面前的这位仲欠,被认为是未来二十年,最有可能达到国医圣手水准的人。”
“也是这个世界上,国医圣手之下,距离圣手之位最近的人。”
陶佳然听得稀里糊涂,然后说了一句:“他是一个十分、十分、十分厉害的医生,是这样吗?”
陶霜点头说:“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他可不单单是医术厉害这么简单,等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细说。”
陶佳然看向仲欠的眼神,也是变了。
不过她很快又看向我这边,然后问道:“邵怡的师兄那么厉害,可听他的意思,他好像还没有宗禹的势力大,而我们陶家,还有刚才邵怡说的医家、仙家、匠家什么的,都要听宗禹的,对吗?”
陶霜再次点头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