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刚落,张芸就回击道:“你脑子才被驴踢了呢,你不想要这东西就直说,我拿到别的当铺去卖掉,干嘛损我,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嘴脸,跟我父亲一模一样,总是说我这不行,那不行的,还总败家,我就败家,就败家,就败家……”
周瑾舒这个时候拽了拽张芸的手说:“芸芸你先别生气,等宗禹把话说完。”
裴小鸣也是在旁边道:“宗大朝奉,你快说说看,芸芸的这块玉佛,是不是有什么忌讳。”
我看了看张芸,然后从桌子上取出一张抽纸,隔着抽纸将白玉佛牌攥到手里说了一句:“我刚才说了,这不是普通的玉佛,而是泰国的佛牌,还是别人用剩下给扔掉的,先不说这个,佛牌这个东西,你们应该都有听说过吧?”
裴小鸣点头说:“我听说过一些,我认识几个合作伙伴,他们之前去泰国玩的时候,去寺庙里请过佛牌,各式各样的都有,佛牌不是护身符吗,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继续说:“佛牌这种东西有很多的忌讳,而佛牌也有两种,正牌和阴牌,所谓正牌,就是大能僧人加持过的佛、神等饰物。”
“阴牌就是在妖、鬼、邪等饰物的加持。”
“按理说,无论正牌,还是阴牌都能起到护身的作用,但是无论正牌,还是阴牌都有很多的忌讳,一旦触犯了这些禁忌,本来好好的护身符可能会变成坏运符,甚至夺命符。”
“就拿我手里这块玉象神佛牌来说,它应该在某一间大寺庙中供奉过一段时间,后来又被高僧加持过,虽然年代久远,但是我依旧能够嗅到其中深厚的佛法底蕴。”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芸就不服气打断我说:“你就吹吧,佛法底蕴能闻出来,我怎么没有在玉佛上闻到任何的味道。”
说着话,张芸就要把自己的鼻子靠过来嗅一下。
我赶紧挪开手说:“你还嫌自己身上的煞气太少吗?”
张芸刚准备说话,就被周瑾舒一把抓住劝说道:“芸芸,你相信宗禹,他救过我,我最清楚他的厉害了。”
裴小鸣也是道:“宗大朝奉也帮过我们永隆盛,而且那天我亲眼看到了脏东西,真的很吓人。”
张芸将信将疑看着我说:“你继续说!”
我懒得和张芸计较,隔着抽纸翻了一下手里的玉象神佛牌继续说道:“佛法这东西,修行高的僧人,身上会慢慢散发出一股香气,一种寻常人嗅不到,但是神鬼妖邪却能嗅到的香气,我们称之为佛香,修道者也会有香气,称为道香,不过那种香气和佛香又不太一样,佛香有些暖,而道香有点清凉怡人。”
“我手里这块玉象神佛牌,上面就有高僧的佛香之气,而且最起码得有五六十年了。”
“戴正牌禁忌很多,说一个最简单的,随身携带的时候,一定要把正牌挂在胸前,不能放在口袋里,更不能挂在腰上。”
“否则会被视为对神佛的不敬,正牌不但不会保护你,还会给与你惩罚。”
“正牌一旦开始惩罚人,有时候比阴牌还厉害,我手里的这块玉象神佛牌就是这样,它除了浑厚的佛法加持外,还有很重的煞气,这煞气就表示神佛生气了,惩罚了原来佩戴此佛牌的主人,原有的佩戴者大概是觉得佛牌不能给自己带来好运,随后将之遗弃。”
“佛牌这种东西,如果不戴了,也要供奉起来,随便扔到一边,便会被视为不敬,那样的话,又会招来佛牌的报复。”
“我敢说,这佛牌原来主人一家,最后应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否则这佛牌上也不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因为煞气之多,这正牌有点偏阴牌的意思,玉象神的佛性渐渐被煞气遮盖,这玉象神里面可能还住着一或几只的怨灵,而那怨灵生前很有可能遭受过佛牌的惩罚,所以死后才和佛牌纠缠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我就停住了,然后用抽纸把玉象神佛牌包了起来,推到了张芸的面前。
张芸这下有点不敢收了。
我继续问她:“你在什么地方收的,花了多少钱?”
张芸说:“在滇地普洱市,一家专门卖古玩的店里,花了九万多!”
我问张芸:“你为什么觉得这东西花了九万收来,还能赚钱?”
张芸愣住了,她一时回答不上来。
我则是叹了口气说:“你应该是被佛牌里面的东西给迷住了,这才让你异想天开,没有了逻辑思维,直接买下了这东西,俗称鬼迷心窍,人有时候经常会这样,会在脏东西的影响下,做了一个毫无道理的决定,然后就会以这个决定为基石去做剩下来的事情,而这个基石存在是否合理就会被忽略。”
“等到恍然大悟的时候,人们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张芸开始有点傻眼,显然她已经被我给点醒了。
她愣了几秒钟才说了一句:“我当时好像真的没什么道理的收了它,我当时就觉得它能赚钱,难道,我真的被鬼迷心窍了?”
我继续说:“人一旦动了贪念,心就不静,也不净,那时候的人最容易被脏东西迷心窍了。”
张芸不说话了。
我便指了指被抽纸包着的那玉象神佛牌道:“现在来说说,它到底值多少钱。”
“首先,玉料并不是上好的白玉料,里面有不少的杂质,雕工也不好,虽然它有几十年的历史,还是一块佛牌,但却没啥历史价值,加不了几个钱,若是让我估价,这东西最多一万的样子,这还是给你友情的最高价,放到当铺,这东西能投两三千就不错了。”
张芸“啊”了一声表情彻底垮掉了,接着她又气恼地说了一句:“我要去找那个老板理论一下,竟然敢诓我!”
我叹了口气说:“古玩这种东西没有市价的,一个愿卖,一个愿买,你找人家理论什么?”
张芸气的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