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虽然结了,但街坊邻居均唏嘘不已。
陈大掌柜虽然做的生意大,却一直保持着良善之心,遇到能帮的都会伸一把手,他父母去的早,姐姐也不愿意来,亲人少的可怜。他还把妻子的老父老母接到家中奉养,一家人和乐融融,从没红过脸,谁都没想到他们一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有人说这族人有错,这凶手有错,陈大掌柜亦有错。
若他能回老家看一眼,他姐姐的遗孤不会这样长大。
但他错不致死,更多的应该是阴差阳错。
如今这一家老小却因这样的原因被屠杀了个干净。
这样的荒唐,这样的不可理喻。
后来,衙役将从陈大掌柜家搜出的、退回的信件扔在凶手面前,那一直保持着刻骨恨意的男人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痛哭出声。
他的眼泪打湿了厚厚的信件,不知道是为谁而流,或许是自己,或许是他娘,也或许是……陈大掌柜。
顾筠满足的填饱了肚子,站起身来到柜台结账,宁氏拿出宋望舒早就装好的茶罐,同两个包裹的严实的食盒,一起递给他。
“这是小郎君要的茶,这食盒一个是您打包的如意卷,一个是我们家小舒今日刚做的陈皮红豆沙。”
“多谢,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顾筠笑着接过。一路上,顾筠闻着食盒中散发的香气脚下生风,直接提到了正堂。
正值上午,阳光虽不算烈,甚至还暖洋洋的,但一张嘴就是白雾,露在外面的手冻得通红。
人年纪大了,就有些受不住热、也受不住冷,顾老太太前几日便失了胃口,每日强挨着,晚间用些汤也就罢了。
“娘,我带了些红豆沙回来。”
正堂里燃了火盆,老太太正穿着厚厚的棉衣,拢着披风。
顾筠对宋望舒的手艺有盲目的自信,直接叫金巧把纸包里的如意卷和红豆沙盛出来。
金巧应声,带着银巧一起退下。不多时,端着两个托盘走了进来。
“这模样做的好精巧。”
白玉般的盘子里,整整齐齐摞放着小巧的点心,顾筠走得快,如意卷的外皮还未疲软。另两个碗中是一看就熬煮细腻的红小豆,一勺舀下去,稠稠沙沙的,香甜浓郁。
顾筠咽了咽口水——他好像又饿了。
“这又是你从小娘子那里带回来的?”顾老太太心下有了几分想吃的欲望。
“娘,先尝尝这如意卷,小娘子嘱托快快吃下,凉了味道就有改变了。”
顾筠先把如意卷挪到老太太那边,顾老太太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近距离闻着香味竟不自觉的上下点头,手下一筷子夹着一筷子,没一会儿就贯彻了“光盘行动”。
填了个半饱的顾老太太抿了口茶水,细腻香浓的肉香和鸡蛋香被咽下喉咙,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上来——她又盯上了一旁的陈皮红豆沙。
“好吃。”顾筠喝着自己的那碗红豆沙,喝的喷香。
顾老太太不住的点头,拿着勺子刮了刮碗底——她鲜少有这样的举动。
金巧和银巧对视一眼,都欢喜极了——冷成这样,老太太谁也劝不动,就是不想用饭,就算是多用了些点心也好啊!
“确实好吃。”
顾老太太吃饱了,抱着肚子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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