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宋望舒又惊讶起来:“一家三口都不见了?该不会是……”她小心地看了眼男子。
“没有被害。”
不知怎的,男子看着面前的小娘子只觉亲切,竟也没有瞒她:“看痕迹,是自己收拾东西离开的。不过……”
男子静静地盯着宋望舒:
“不过这家人收拾的太匆忙,与其说是离开,倒不如说是逃跑更为恰当。我的三个属下都去询问这家人去向了。宋小娘子若要是知道什么了,请立刻和我讲。”
“您是说——杀人?”宋望舒连忙摇头,说这家三口为人老实,老实到甚至有些懦弱的地步,绝不可能干出杀人的勾当来。
这就和他们打听的对上了。
男子点头——不是他过于敏感,实在是这家院子的位置太不凑巧——就在陈大掌柜隔壁。
陈大掌柜家出了这么大的血案,一家五口死状凄惨,无一生还,凶手一定在陈大掌柜家呆了段时间。
而这时,隔壁院子的一家人匆忙离开,那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这家人就是凶手,要么……这家人看到了凶手。
※
眨眼间天色已近午时,宋望舒和男子道别,提着菜走回家。
太阳逐渐炎热起来,照的人一脑门汗,长安一带的秋季均是早晚凉爽,中午燥热,宋望舒就看到不时有人脱下早晨披上的罩衫扔到一旁,等晚上再披着。
没买到鱼,宋望舒决定做酸辣汤。
于是她挎着篮子返回集市,又买了些菌菇和配料。
“怎么买个菜去了这样久。”宁氏心疼地递过一个干净帕子,接下宋望舒手中的菜篮子。
“想买鱼,去了趟赵大爷家,扑了个空。”宋望舒没瞒着宁氏,把自己遇到的和她说了,引来一阵唏嘘:
“这可真是天降横祸,自家都不敢呆了。”
同宋望舒一样,宁氏也不相信赵大爷一家会是凶手。
“没有鱼,今晚做什么呢?”宁氏又想起今晚的晚食。
“娘,我都想好了,”宋望舒拿帕子抹了把汗:“那几位客官来时已经略有冷意了,我准备做个素的酸汤锅。”
“你有主意了就好。”宁氏安心了。
“还有一事,我瞅着集市上的大家都还以为赵大爷一家是生病了,娘你可别说出去,万一给他们招了祸端可就不好了。”
“娘知道。”宁氏点头应下,转而又想起什么:“咱们平陵就属赵大爷家的鱼好,明天你不是要试做什么鱼吗?上哪儿买去?”
“我下午也打听过了,”宋望舒叹口气:“明日我先去集市看看其他卖鱼的摊子,实在不行我就去码头。”
说完,宋望舒看了看天色:“娘,咱们开始备菜。”
“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