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弟弟一月有余未曾出门,哥哥就疏远了弟弟不成,怎得一天了都不见哥哥有个笑模样。”青渊未曾有过嗔怪,只是想让吴文将烦心事说出来。
提及此,就连陈玉都是唉声叹气。
“渊哥儿久病不出,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前段时间镇国将军回京了,皇上为表看重,特意给她和吴哥儿赐了婚。”随后他附在青渊耳边:“听说这旨意是她亲自去皇上面前求的呢!”
青渊状做不解:“那哥哥日后岂不是将军的夫郎?这不是好事儿?怎么哥哥如此愁容?”
吴文此刻憋不住了:“也就弟弟不晓得,可京城中谁人不知她镇国将军肖静,回京那日就将带回来的男子豢养在府外,我这还没入府就有个貌美的外室虎视眈眈,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得了吗?”
说着说着,吴文就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左右将军不过是为了巴结我父亲,觉得户部尚书这个职位油水多、人际关系密,我不过是他接触我父亲的由头罢了。”
陈玉当即将他的话拦了下来:“慎言!当心隔墙有耳。”
吴文看了陈玉一眼:“我心中委屈……言行不当,还请玉哥儿莫怪。”
陈玉左右看了看:“这一切还未成定数,可你这话若是传了出去要别人怎么想?就算将军宠爱你,要是知道你说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又何尝不会对你心生疑窦?”
他语重心长的说道:“祸从口出啊,文哥儿还是小心为上。”
吴文点了点头:“我晓得了。”
“船靠岸了,我去那边亭子上看看茶水煮好了没有。”陈玉率先下了船,青渊却被吴文拽住了。
陈玉往后瞧了一眼,自然没错过吴文的小动作。
吴文立即高声喊道:“玉哥儿先去,我们一会儿就过来。”
陈玉知道除非撕破脸,否则这一遭青渊一定是要经历的了,不过他刚刚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想青渊应该不会乱说些什么,就放心的下了船。
直到确保陈玉听不见他们的话后,吴文才开口:“渊哥儿,你可知我心中苦闷难消,我不过是想在友人面前倾诉一番,没想到玉哥儿却如此不近人情……”
吴文发现青渊没附和他,只得继续往下说:“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我的话难道还能从你或者玉哥儿口中传出去?或是说我们三个治下不严?”
他的视线扫过小度,小度立马垂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哥哥多虑了。”青渊指着湖中的鱼儿:“哥哥可曾听闻过这湖中鱼也会传递信息的典故?”
青渊点到为止,吴文思索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他也成功将吴文的怨怼消了大半,至于吴文心里还有没有疑虑那他就不多问了,他只是想他们几个都能和善相处罢了。
随后吴文又叹了口气:“可我与将军的婚事又该怎么办呢……”
青渊将手里最后一把鱼食撒出去:“曾听闻明朝开国大将蓝玉居功自傲,明皇念及昔日恩情对他多有宽容。可他却越发的肆无忌惮、嚣张跋扈,最后他结党营私的证据摆在明皇眼前,就算有再深的情分,明皇也不得不防备忌惮,最后……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