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认江晚熟睡后,时煦才敢轻手轻脚地上床,从背后环绕住她,轻轻亲吻她的耳垂,说一句:“我心悦你。”
这是时煦多年来的习惯了,可江晚一直都不知情,自然也就不知道时煦对她用情至深。在江晚眼里,时煦是个志同道合、能并肩的好伙伴、好战友。
当然,江晚对时煦也有情意,可两人成亲多年都未有过夫妻之实,这让江晚十分挫败。
她马上都十九岁了,穿越之前也二十好几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甚至从前还自己用手解决过,可时煦对她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江晚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往旁边去摸,却什么都没摸到,她突然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再加上最近一直盯着这四个人,她的神经绷得有些紧。于是趁机提出了先行一步回京,将所有情况交代给皇帝的想法。
时煦只盯了她几分钟,随后就点头同意了。
……
“臣阿加利拜见大周皇帝。”阿加利右手握拳在左胸上捶出’咚咚‘的响声,这架势让席上柔弱、受不了惊吓的闺秀和文官有几分震惊。
“这是何意?一看就很凶。”
“做派如此不雅,难怪来自蛮荒。”
“果然,有些人即使披上了人皮也洗刷不了身上的野兽气息。”
……
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仗着上位者听不到、蛮夷人不敢发作,肆无忌惮地做着评价。
当然,他们也是想出一出这些年来一直憋在心底的这口恶气。
但云奕不行,坐在云奕下首的十几位官员跟他们的家眷也不行,他们有不满最多也只能冷着一张脸。
“阿提拉拜见大周皇帝。”女子曼妙的身姿让许多人看直了眼。
特别是她腰间挂着的一串铃铛,它们会随着阿提拉的一举一动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似乎能勾起人内心深处最直白的欲望。
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和肚皮更是给她增添了几分魅色,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副勾栏做派。”
声音找不到出处,可却准确的钻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云奕只能装作没听见,笑着打哈哈:“两位使臣请入座。”
云书身体抱恙,江笙又动了胎气,所以没出席此次宴会,但这不过是两人的托词罢了,这时候的二人应当正在江南水乡的游船上赏灯呢。
如此一来,阿加利就刚好与青渊相对而坐,而阿提拉对面则是空席位。
“早就听闻大周朝的殿堂金碧辉煌,不料这比传闻中还要奢华,真是不虚此行啊。”阿加利语言流畅,丝毫没有任何停顿,这让云奕提起了戒备,只觉得这两人是有备而来。
“来者皆是客,主人总要尽地主之谊,让两位使臣看到大周的实力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