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还是忍不住唾骂伯远侯府里的这些狗东西,没一个好玩意儿。
江笙现在都怀疑当年常靖是不是就是为了钓鱼才装的那么温文尔雅,结果没想到钓上了她这么一条肥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几年常垣在官场上步步高升、伯远侯府财运亨通也是因为借了她父亲的光。
回到自己的院儿里,江笙就将常闵抱在怀里哄着,不管自己的婆母如何尴尬,也不问自己的丈夫是否有愧。
“笙儿啊,你跟靖儿好歹夫妻一场,现在也有了闵儿,三口人和和美美的多好,这件事……就当没看到,母亲一定看好这个小兔崽子,决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终究是伯远侯夫人先憋不住开了口。
江笙冷笑一声,别以为她没看到常靖站一会儿都在打颤的双腿,还有两个人来回交换的眼神。左右不过打定主意先稳住她,等过两天把她身边的人都发买了,她一个人在这伯远侯府孤立无援,还不是任由他们揉圆搓扁?
“婆母,我现如今还这样叫您是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您要知道我江家女儿并非善妒之人,若早有人告诉我您伯远侯府的二公子有断袖之癖,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过来的。”江笙语气温温柔柔的,丝毫看不出一丝怒气,可话里话外都表达着她对常靖、对这件事处理方法的不满。
老夫人一听她搬出了江丞相,又直接将常靖内里的不堪搬到明面上,搞得她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这……好儿媳,靖儿不过一时被迷了心窍,这才……”
江笙语气变冷:“经不住诱惑?我刚怀了闵儿时就差选好的通房往他怀里送了,他那时倒拒绝的果断。”
怀里的小人儿突然哼唧了两声,还张嘴吐了个泡泡,江笙立马拍着他的背哄他。
等常闵安静下来后,她深呼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就怕吓到怀里的孩子:“我只想问一句,常靖跟那个男人到底是我有孕后才开始的还是在我进门之前就有了关系?”
“这……”老夫人支支吾吾的态度和常靖不敢直视她的反应让江笙整颗心都凉透了。
她居然把完完整整的身子给了一个……
江笙现在只觉得自己学识浅薄,无法用合适的语言形容出常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局面再次僵持住了,常垣的妻子推门进来时,常靖正好‘噗通’跪了下去。
大嫂恶狠狠的瞪了常靖一眼,那一眼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随后上前安慰江笙。
几个人来回打着太极,令江笙诧异的是大嫂居然主动站到了她这边,还不住的帮着她说话、帮她争取。
不管几个人如何掰扯,都等到伯远侯回来才将这件事一锤定音。
“府上的账目都在常垣媳妇儿那儿,将账上的钱财、商铺、田产分成两份,其中一份全数交给江笙,常靖一个子都别想拿到。”伯远侯气的胡子都立了起来,眼睛里因气血上涌布满了红血丝。
“儿媳多谢公公做主,多谢嫂嫂体谅。”江笙这时才下跪,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