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萧帝才满意的勾起了唇,“你便是上天赐给朕最大的礼物了。”
清莹看着满心欢喜的萧帝只觉得解气:“你尊敬了二十年的好父皇,居然是个变态。泽煜,你可看清楚了?”
萧泽煜出现的那一刻,萧帝眼中才出现一抹惊诧。他还记得他的暗卫回禀说,他在悬崖下找到了萧泽煜的尸体,甚至还带回一只血肉模糊的手……
怎么可能?那日这兄弟俩不是谈崩了吗?他还亲眼看到萧泽霖的暗卫从假山后拖出一具尸体。
“自认为掌控着一切的帝王是吗?”清莹只觉得这些年累积的苦闷正一点点消散,如同大海分散出的溪流,缓缓而去。
萧帝阴沉了脸:“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萧泽煜沉默着,萧泽霖抬头与他对视:“只是不像跟你一样罢了。为了权利,可以把身边所有的人当作随手可弃的棋子。”
萧帝读懂了萧泽霖言语中的意思,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侧身指着足金打造的龙椅:“自我出生起就被教导要坐在这把椅子上,他让我亲眼看着我的母亲死于非命、让我毒害我的兄弟、教我抛弃的结发妻子,甚至攥着我的手将长剑刺入他的胸口……”
曾经的一幕幕早就被时光消耗,成了泛黄的旧回忆。可血淋淋的伤口被触碰时依旧隐隐作痛,让人烦恼到想要发疯。
他们从未想过这个冷血的男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直到看清他眼底闪烁着的泪花:“我的世界从来就只有权利,只有这小小的四方世界,除了那个人……”
不管是真是假,萧帝的感情牌打动不了清莹,她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萧帝沉默了,他并未摇头,也没开口回答,只是闭着嘴巴。
“这就是你的爱?你的例外?到头来她留给你的回忆、带给你的利益都能让你感慨,可你却早就把主人公的名字抛到了九霄云外。”清莹声音淡淡的,可句句都是对他的讽刺。
“皇儿,别怪父皇,父皇也只是为了大卫朝。”话音刚落,十几个黑衣人齐刷刷从屋檐上跳下来。
“除了萧泽霖,其他人格杀勿论。”萧帝依旧站在高处,气定神闲地发号施令。
外面的刀剑声也响了起来,火光穿透浓浓的阴霾到达勤政殿外。
“你在朕这里,当然没有说‘不’的权利。”萧帝撂下这句话,转身进入了密道。
萧泽煜转头只看到了他匆忙的背影,分心的代价就是差点去见阎王。
长剑相撞的刺耳声在近处响起,萧泽霖跟他背对背一同抵御:“小心些。”
黑衣人因为要遵从萧帝的命令,只能避开萧泽霖,束手束脚地打下来不仅没伤到一个女人,他们自己反倒快变成了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