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夏微笑回应,前奏曲一过就拿着唛唱了起来。
“心落在了你的梦乡,
千里之外诉不尽衷肠,
多想在寂寞时候靠你肩膀,
我们又回到了从前一样,
……”
这首歌的音调虽然不高,但曲韵却很柔美动听,而且程苏夏这一唱,冼玉琴就呆怔了一下。
程苏夏这个唱腔及功底绝对是受过专业训练和学习的,妥妥的要比她还高几个档次啊!
冼玉琴虽然没正式学过声乐,但经常唱又很关心了解这一方面,知道的自然比普通人要多得多,程苏夏只唱一句出来她就知道是专业歌手级!
这个漂亮女孩倒真有些意思了。
冼玉琴盯着唱歌的程苏夏出神,她心里在猜测起程苏夏的职业身份了:
难道她真是个专业音乐系出来的专业人士?
吧桌那边,郑军也听得眼前一亮,好奇的问陈力:
“陈书记,你这女朋友歌唱得真好,是专业学音乐的吗?”
陈力摇了摇头回答:
“她不是学音乐的,是我汉南大学的同学,专业是学金融的。”
不过她虽然不是音乐专业的,但陈力懂。
像程苏夏那种家庭又不缺钱,从小自然就是各种兴趣班上着,别说唱首歌了,就算现在让她表演琴棋书画都不奇怪。
尤其是听到这首歌的高潮部份时,陈力也禁不住入了韵味!
“总是对你朝思暮想,
一圈一圈渐宽了衣裳,
一点往事解不开眉间的惆怅,
这条情路等了你那么长,
总是对你朝思暮想,
郁郁寡欢像疯了一样,
一片痴心等你等得泪汪汪,
约定好的要用心去恋一场,
……”
这歌……根本就是在唱她自己现在的心声啊!
陈力听得很动情,台那边唱歌的程苏夏一边唱一边望着他,这画面……
郑军笑着低声对陈力说:
“陈书记,小程妹妹对你很用情啊!”
“唱得好唱得好!”
忽然间,旁边一桌一个赤着胳膊的男子站起来大声嚷着:
“小姐姐歌唱得好人也漂亮,再唱一首,再来一首!”
本来程苏夏也是准备陪着冼玉琴尽兴唱歌的,但一听到那赤胳膊男子叫喊,眉头一皱,把唛放了就回到桌边坐到陈力身边了。
给别人唱?
他也配么?
那赤着胳膊的男子眼见程苏夏不理他,往这边吧桌上瞄了瞄:
见只有三个男的,而他们那边有五男四女,人手上就占了优。
当然人数占不占优不是问题,因为他们都是“混”的。
陈力也斜斜的瞟过,那赤胳膊的年轻男子胳膊着绣着一条龙。
另四个男的不是染着白头发就是戴着耳环,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一个染白头发耳戴耳钉的男子直接就过来了,眼光不屑的瞟了陈力几人一眼,然后眼光落在了程苏夏明艳动人的脸上。
“妹儿,我们宇哥叫你再唱首歌,你是没听到?”
程苏夏还没回答,谭习文就皱着眉头喝道:
“滚!”
那白头耳钉男顿时恼了,伸手就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横眉怒眼的瞪着谭习文喝道:
“你说啥,有本事再说一遍!”
谭习文冷冷道:
“你狗日的吓唬谁?看老子嘴形,G,U,N,GUN滚!”
白头耳钉男见谭习文不给他面子不说,居然还这么嚣张,再也忍不住了,抡起酒瓶就往谭习文头上招呼!
陈力是早就留意着的,见白头耳钉男动手了,他迅即拖起一把椅子一挡。
白头耳钉男的酒瓶在椅子上砸得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也就在同时,陈力另一只手一酒瓶就砸在了白头耳钉男头上,白头耳钉男瞬间就被放倒了!
那边赤膊男几人一见他们的人居然吃了亏,顿时都涌了过来。
赤膊男子也抡了酒瓶冲过来,气势汹汹的冲着陈力说:
“你小子今天惹大祸了,这门,你今天注定出不去了,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小子!”
陈力冷冷道:
“你唬谁呢,我特么这叫正当防卫,我们受到了生命危险,正当防卫,你懂不?”
赤膊男子嘿嘿冷笑道:
“正当防卫?你说了不算,老子说了算!”
这时另一个染着红头发的男子叫嚣道:
“在吴川我们宇哥说了算,你们他妈的算老几?”
说着又指着程苏夏说:
“你跟这样的货色有什么出息,跟我们宇哥立马就成人上人了,吃香喝辣、买名牌时装买名包那是要啥有啥,知道么?”
“妹,眼睛要放亮点,就比如现在,你这男人马上就要吃大亏了,以后不死也得残,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吧!”
接着他们中就有人打电话拉人了,在电话里丝毫不隐藏,直接说叫人过来。
“报警,我先报警!”
谭习文也摸出手机来拨了一一零,他倒不是怕。
但对方人多势众,搞不好吃暗亏,所以先报了警让警方来处理就好。
那赤膊男一听谭习文说报警,当即叉腰盯着他叫道:
“好,你报警,老子让你先报警!”
谭习文哪还客气,直接报警了。
这时白头耳钉男坐了起来,一脸的血,抹了一把后冲着砸他的陈力喊道:
“让你报警,老子今天就在那里弄死你信不信?”
“我不信!”
陈力手握着酒瓶口,碎了的前端很尖利。
白头耳钉男虽然凶悍但也没凑上来让陈力捅,他从陈力冰冷的眼神中看得出来,这货是真敢捅他!
“你不信?”
白头耳钉男指着赤膊男对陈力说:
“知道我们宇哥什么身份吗?”
“在咱吴川市,我们宇哥说让你横着被抬出去你就不可能站着出去得了,报警?”
“嘿嘿,你报个警看看,市局马局长可是我们宇哥亲大伯!”
赤膊男宇哥见谭习文真报了警,当即就吩咐拉人的小弟:
“再打电话叫人不用来了,他们报警处理咱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谭习文看着有些惊慌的郑军和冼玉琴,点头安慰道:
“玉琴别担心,就是今天这几个货毁了我们的聚会确实很窝火,以后有时间了再请你们好好吃顿饭!”
这时候酒吧里也乱成了一团,其他客人也是跑的跑、躲的躲,隔远了看戏。
酒吧老板这时也过来悄悄对陈力几人说:
“你们……给他们认个错道个歉,然后谈一下医疗赔偿吧!
这事……真过不去,宇哥……
叫马白宇,是市局马局长的亲侄子,惹不得,赔钱了事吧!”
赤膊男马白宇看到酒吧老板对陈力叽咕着,当即冷笑道:
“张老二,我看你是不打算再开这个酒吧了吧?
今儿个我把话放在这里了,赔钱都不行,老子今儿个就要弄他的人!
我马白宇要的是面子,不弄他的人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酒吧老板一听脸上也变了脸色,赶紧低头溜了。
说实在的,开店的哪个也不想店里出事情,无论他站哪边都只会给店里带来不好的影响。
一个老是打架的酒吧谁愿意去?
白头耳钉男又冲着程苏夏得意的说:
“一会儿你就知道我们宇哥的底儿了,妹儿,你得庆幸你长了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我们宇哥喜欢,要是你长得丑一点今天你也挨不过这一关!”
程苏夏冷冷道:
“你再啰嗦信不信我也砸你一酒瓶?”
郑军和冼玉琴也有些诧异,程苏夏这么个漂亮女孩儿遇到这事居然没有一丁点慌乱恐惧!
不过转头一想陈力的身份又觉得正常了。
陈力可是吴川市第一经济大镇一把手,老同学谭习文是二把手!
要说乡镇一把手的职位级别跟市局局长的职位级别是相当,市局那个什么马局长应该不会为了他这个混混侄子对陈力和谭习文两个公然下黑手吧?